次跃上了窗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乖,躺下睡觉吧,今天折腾的这么累,你要再不好好休息,明天吃不消的。”裴陌逸枕着她的脑袋,搂着她缓缓的躺下。
裴陌逸很想拒绝,虽然他说的办法确实不错,但是想到要将她单独留在这里,他就浑身不是滋味,满身的不舒服。
滕柏涵死死的咬着牙,表情变化莫测复杂难辨,他想揪起白以初狠狠的抽一顿。然而一看到她比她还要苍白的脸,顿时又没了那样的心思。
“既然醒了,那就下楼吃早餐吧。”滕柏涵面无表情的,以初奇怪的看着他,感觉他和昨天又多了一丝不一样,似乎更加僵硬了。只是脸上的表情却显得极为不自然,明明想要冷酷的样子,却总是不经意流露出别的情绪。
以初微微的抬眸,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随即继续垂下头喝粥,什么话都没说。
裴陌逸抿着唇,表情很是难看,“那你呢?你要我放你一个人在这边?”
一整晚的时间他都已经难以忍受了,滕柏涵那人简直就是禽兽不如的,他如何能够放心的下?
反复的呼气吸气了好几次,滕柏涵才终于平复下情绪,扭头对着另一个佣人说道:“给我好好的看着她,不要让她乱跑。”
以初说完,有些期待的看着他,默默的等着他的决定。
滕柏涵冷冷一笑,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又拿起桌子上的一片面包,死死的压着她吃。
以初呕了许久,才无力的虚弱的抬起头,趴在餐桌上,微微闭了闭眼。
裴陌逸满足的叹了一口气,罢了,她想要做什么,他都答应她。
旁边有两个佣人看呆了,这会儿终于反应过来,急急忙忙走了上去,“滕少,你怎么样?我,我马上准备换洗衣物。”
以初皱眉,他扯着她身后的头发,正好碰触到昨夜撞到的脑袋,让她痛的脑壳都疼,有些受不住的微微张开嘴,一大片面包趁机塞进了她的嘴里。
这人真的是越发的古怪了。
“陌逸……”以初笑着上去亲了他一下。
以初压根就没听到他说话,先前对着西式早餐还没有这么排斥,甚至偶尔吃一餐。然而面对着他,却有一种十分恶心难受的感觉涌了上来。
以初抿了抿唇,反正这些玩意她是吃不下去的,少吃一餐,死不了。
“初儿!1裴陌逸蹙眉。
滕柏涵走了,以初却觉得自己已经被他折腾的快要虚脱了。吃个早饭也要勉强别人,不是应该巴不得她饿死的吗?
“你放心吧,他还想利用我换到你手中的证据呢,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以初握了握他的手,“再说,关于明天的计划,我也想到了,来,你听听。”
“闭嘴,再说话就将你摔到楼下去。”滕柏涵冷冷的开口,一点表情都没有。
“是。”
如今居然在如此紧张压抑的气氛下,她脱口而出那两个让他整颗心都软下来的两个字。
有些无奈,有些宠溺,他这才将头往她这边凑了凑,听着她在自己耳边说的轻声细语。她的呼吸浅浅的,吹拂在他耳边有一丝异样的感觉,惹得他整颗心都软软的。
滕柏涵表情冷硬,看了她一眼,真是个骨头硬的要死的女人。她服一下软会怎么样?少受点苦不好吗?
许久,他才在她恳求的目光下,有些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她有要顾虑的人,她想帮助寒水月了却心事。可是她不知道,他只在乎她的安全,只在乎她是不是安然无恙。
以初一看满桌的面包牛奶吐司,就有一种想要吐的感觉。上辈子她就是为了迎合他的口味吃了许多年的西式早餐,吃的即使反胃了也依旧乐此不疲。
刚想抬头往前走时,面前忽然多了一道人影。
“你别恼,你先听我说埃”以初捂住他的嘴,附在他耳边低低的开口:“我刚才在楼下看到了一个房间,那里,那里有冰柜藏着,藏着一具尸体。一开始我没认出来,现在想起来了,那人,是我大嫂死去的母亲。”
以初微微皱了皱眉,有些头痛的坐了起来,看了一眼窗外,再看了一眼枕边,感觉昨夜裴陌逸的出现就如同一场梦一样美好。
她一愣,下一秒,滕柏涵却忽然弯身,面无表情的抱起她便走。
直至一个小时后,滕柏涵才擦了擦嘴站起身来,“走吧,我们该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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