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城门口设了税卡,凡进出镇子的货物都要交入关税。
这关税难道不是边境对外来货物征收的税种?
对境内商户收起关税?入关税吗?请问上面知道吗?
听说税卡的差人说了,想过城门就要过关,过关就要交税。原本商户交的商税就是一个预估数,现在税卡一摆,进出城门,差人们会根据货物多少征收税钱。
连挑着担进镇上摆摊的农户,那几根菜茄都要收税了。 导致一时之间,没人敢挑着担进镇子了。
原来农人这些小钱县里看不上,才有了花豹等人去向农人索要,现在县里直接来人收了。导致花豹等人都失了业。
这还不算,县里又跟商户们收总制钱。说是每交易一两,要再收30文。收了总制钱还不算,还要收月桩钱。
月桩钱是朝廷为了筹措军费,要求各县各府每年上缴一定量的银子。往年各县各府都是从税赋里缴了,这回好了,还专门向商户和农人征收了。
一时之间,镇上人人哀嚎。关门的商户不少。
而城门口设了税卡后,农人们不再挑担来镇上了,来苏青媖店里买菜的人倒是激增。
农人不挑菜来镇上卖了,苏大虎苏父虽然收了不少菜蔬,但城门税卡一设,每回他们运菜进来就要被征一次所谓的入关钱。
导致苏青媖每月虽然店里客人激增,但她的赚头少了。
苏二姑和另一家菜店苦苦熬着,快经营不下去了。两家店不约而同提高了菜价。你县里薅我羊毛,我就薅客人羊毛。
导致大量的客人涌向她的店里。苏青媖没有办法,被另两家逼着,也调了价。毕竟她的成本增加了。
镇上一时之间人人节衣缩食。
外面的饭馆酒馆往常热闹的场景,已是好久没出现了。
没几天,刘举业来找她,特地叮嘱她,让她不要抗税。
说很多抗税的商户和农人都被抓到县大牢里了,最后怎么样?不还是没扛过。到最后铺子没了,田地也卖了,最后还要花好多银子把人赎出来。
苏青媖一小市民,哪敢跟衙门的人叫板。但不妨碍她吐槽:“知府大人不知道知县大人乱设名目征税吗?”
刘举业撇嘴:“怎么不知道。早有人告到上面了,但知县大人征来的税银明面上缴了大部给府里,府里难道还嫌钱多?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苏青媖叹了口气:“再这么征下去,老百姓的日子都过不下去了。”
“可不是。但自古哪有几个管老百姓死活的青天大老爷呢。”
苏青媖深以为然。
又听刘举业说道:“对了,听说你们娘俩被分出来了?”
苏青媖点头:“马师父的事一出,家里怕上头压着吕博祖的前程。”
又笑了笑:“分出来也好,清静。”
刘举业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博承现在不知怎样了,如果他知道自己还在外浴血奋战,家里却把他妻儿分出来了,定是会难过的吧。”
见苏青媖一副释然的样子,长叹了口气:“你以后有事就尽管去找我。我爹现在在县里还算得用,大事可能帮不了,小事情还是能护着你们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