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那些老夫子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好像没有听到一般。
本来想看笑话的乐松不由有些泄气,神情又低沉下去,反正自己学校被太学压制也不是一天两天,从开学之日起都差不多这种状态。
“乐大人,你知道世界上最高的学问是何物?”赵云灵机一动,又大声说了出来。
他不知道在城外来拦截自己和刺杀的人是不是一伙儿,也算在了他们头上。
对于挨了欺负不还回去,从来都不是赵云的性格,尽管不是睚眦必报,却也相差不远。
任谁受到别人的暗杀,都没啥好心情,他这两天已经忍得够辛苦了。
这是在雒阳,要在其他地方,赵家的人早就亲自出动全部咔嚓掉又如何?
其实,太学的素质真不是盖的,一个个峨冠博带,长须飘飘,看上去简直如神仙中人。
何况他们的人数动辄以万记,此处不过是学校一些领导和有名望的博士学子们。
饶是如此,他们整齐的三十多个人,也永远胜过了鸿都门学这边的歪瓜裂枣。
乐松在赵云的印象里是个奸佞小人,纯粹是个佞臣,知道灵帝好大喜功,为创办鸿都门学不遗余力,又撺掇他修建一些宫殿诸如西园之类。
此人看上去确实一脸正气,长得有些富态,凸显的小腹,在一干学子中不伦不类。
旁边的贾护沉默寡言,和乐松相反,他身上精瘦,身高比一般人要高,有点像金庸笔下的云中鹤身材,并没有三角眼。
赵云看到两人后不禁慨叹,后世人扮演的奸人形象与两人不沾边,那些只是艺术作品。
鸿都门学凑起来的三十人,就是那些博士,赵云一个都没去聊过,看上去比太学的人还要高傲,气质实在相差太远。
听他这么说话,陈群十分着急。
在颍川书院的时候,他可领教了赵云语言的厉害,只要他开口,肯定有一些嘲笑寒门的世家子弟受伤,有些甚至逼得没脸退学而去。
惜乎时过境迁,陈群不再是颍川书院的学子,对方贵为鸿都门学的博士,双方根本就不在一个层面上。
他发现,从赵云出场到现在,连正眼都没看过自己,心里有些忐忑不安,难道在大庭广众之下要让自己出丑?
真要那样,颍川陈家不是小门小户,陈群也只好自杀。
乐松刚刚有些解气,此刻一听,对新的手下有所期盼。
他故作神秘地轻声说道:“子龙,你要知道本官除了是学校的祭酒,还是朝廷的侍中,平时花在学问上的时间有些少了。”
先为自己开脱一番,乐松的声音响亮:“松自认才疏学浅,学问就是和学校的不少博士先生们相比都略有不如的,不知世界上最高的学问为何物,烦子龙坦诚相告。”
“乐大人,此为厚脸皮神功。”赵云呵呵一笑:“据说此等学问练到极深处,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甚至可以用来征讨胡人!”
他没到的时候,以陈群为首的学子们,硬生生把鸿都门学的学子挤到了右边,那些太学的学究们据说都在旁边看戏。
他们不是自认宠辱不惊么?还教导学生们唾面自干,让你们为一个方位都要争。
此话一出,憋屈已久的鸿都门学这一方顿时哄堂大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