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孝道的诗,你明白意思么?”
杨修迷惑不解,身为杨家的嫡子长孙,在任何地方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来还没有一个人敢对自己这么严肃,他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许插嘴!”还别说,赵云沉着脸的时候自有一番威势,吓得这小屁孩儿哑口无语。
“再则,辈分不是这么算的!”他继续教训道:“我岳父伯喈公和座师慈明公见到你爷爷也得执弟子礼,啥时候本分要按照妇人来排?”
刚才杨修的话让赵忠亡魂大冒,饶是他能言善辩,却也不知道如何在一旁解释。
听到族侄的这一番话,不由心里愈加欢喜。
他对诗没有多高的鉴赏力,能认不少字已经是极限,不过此诗朗朗上口,他一听完全明白了意思,看杨赐脸上也没有不悦,想必还是十分得体的。
更兼会处世为人,顷刻之间就想到了辈分都是按照男方确定化解了尴尬,连声附和:“是极是极!你父亲和我弟弟年龄相若,本身就是同辈人。”
杨赐轻咳一声:“子龙,一般的诗都是好多句,你的诗只有三句,此为何故?”
“老大人容禀!”赵云又是一礼:“诗词在云看来,不应该拘泥于长短。我们只要把一件事情说清楚,别说三句,就是一句也足矣。”
“昔年圣人有言: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短短的九个字就说明了时间如白驹过隙的人间至理,比千万句无病呻吟的话更为鲜明。”
“好个赵家麒麟儿!好个赵子龙!”杨赐扬声道:“老夫观此诗,纵然短短三句话,把母亲对儿子的思念与你自己欲要报答养育之恩的心情展示得淋漓尽致。”
别看刚才杨修从中打岔,他的心思始终放在揣摩诗词上,却发现不管自己怎么加进去,好像都是狗尾续貂,只是对长短有些疑惑而已。
“来之前,老夫也曾想过,在诗词上可以指导你一番。”杨赐有些惆怅:“你岳父也曾来信,说你在他教授的科目中,往往能举一反三。”
“尽管慈明比老夫小上不少,他的学问,老夫亦是佩服的。”
我的天!赵忠都快叫出来,难不成此前此老竟然有收族侄为徒的心思?太可惜了。
然而,他更多的是骄傲,连天下的顶级大儒,都说教不了赵云,这是何等的荣幸。
“别看先祖伯起公与先父叔节公都曾为太尉,老夫自问在军事上也教不了你。你父亲赵侯爷在北疆一战,子龙居功至伟啊。”
“昔家父曾说,军事上的东西,要经过战场的磨砺,才能不断推陈出新。”
“先辈们留下的兵法战例,时移世易,有些已然不适用。看到你们赵家印刷出来的《孙子兵法》,老夫时常嘘唏不已。”
说到这里,杨赐突然话锋一转:“我孙儿杨修,打小顽劣不堪。在族学里,没有一个人能教导。”
“适才他对你的样子甚是恭敬,意欲交给子龙,不知你意下如何?”
这?赵云有些懵,把孙子给我当徒弟?
他轻声说道:“昔年陈韪曾言: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吾观你年少聪慧,华而不实,喜欢探究细枝末节,取名德祖可乎?”
“此言大善!”杨赐乐得眉开眼笑。
“徒儿拜见师傅!”杨修当即跪倒在地叩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