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下地。
他单手一撑,拍了拍自己的马匹,人已到了新马的背上。
“恁地聒噪!”公孙瓒眼观四路耳听八方,不由笑骂道:“战场上临时换马,小心被颠下来,等把他们打跑,要多少白马就有多少!”
被慕容部围困,他一度对自己的武艺产生了怀疑。
回到老师麾下,看到没有几个人能在自己手下支撑几个回合,自信心才又逐步找了回来。
不是自己不行,是赵家军太凶残,慕容部的人太勇猛。
单经一听,忙不迭又回到自己马上,恋恋不舍地看着那匹也在疑惑观察自己的白马。
冬天的夜晚,说来就来。经过赵云的讲解,公孙瓒明白雀盲症就是吃盐吃少了,再次选择白马义从的时候,尽力找一些家世好一点的。
普通的鲜卑士卒,他们哪有盐吃?一个个早就晕头转向。
曾还有不少部卒盯着白色的马儿下手,不曾想却差点儿杀了自己人。
白马义从从成立之日起,就同吃同住,所有士卒间的默契,非比寻常。
茫茫的暮色,似乎对他们没有任何影响,不时传来阵阵爽朗的笑声。
鲜卑贵族倒是不少人没有雀盲症,可他们怎生敢前来送死?起先那个莫名其妙就死于非命的千夫长,在窦庠部内名气不小。
不要说他们,就是部族首领窦家父子,也不可能像汉军士卒一样,简直就是切瓜砍菜,那人好似一点都没发挥出来。
一个个自忖,就是自己等人上去,一样讨不了好。
“阿爹,撤吧!”还是三公子窦运有眼光:“父亲,汉军的战力没有如此可怖,此因为他们是精锐中的精锐。”
“是啊,阿爹!”大儿子窦秦赶紧接话:“到时候我们带出所有部族将士,把这些人与其他部队分割开来,当能取胜。”
窦庠肠子都悔青了,早就想找一个借口撤军。
听见鸣镝声向西北,一个个鲜卑士卒只是凭借着本能打马追随,其间就死伤了不少。
“兄弟们,穷寇勿追!”公孙瓒觉得今日的战果已经很不错了。
他的双臂开始酸麻,不想再像上次被慕容部围住一般精疲力竭。
他冲在最前面,承受了最大的压力,相对起来,别的白马义从都还没有到临界点。
不过一个个也有些乏了,毕竟人又不是机器,鏖战了这么久,不少人都在微微喘息。
“万胜!”白马义从令行禁止,连偶尔看不清道路误闯到自己身边的鲜卑人都懒得动。
“伯圭,公孙伯圭!”正在此时,东南方向传来一阵阵的叫声。前来救援的士卒们一起发声,让刚刚逃离的窦庠部又加快了速度。
公孙瓒心头一热,肯定是前来找寻自己等人的援军,他提起开声:“公孙瓒在此!”
没有厮杀声,卢植心头一喜,前面卢勇忽明忽暗的松脂烧得哔哔啵啵响,他打马狂奔。
看到那一抹白色,悬起的心顿时放了下来。
经过这一仗,白马义从算是彻底在幽州北部闯下了赫赫威名。
公孙瓒并不笨,看到远处眼巴巴的刘备,总是有意无意被卢植的亲卫军给挡住,心头疑云大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