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们一直都在,有的在山上准备石料,有的在不断调试划时代的霹雳车,力争给鲜卑人最后一击。
“混账!”慕容怀嘴唇激动得发抖:“卑鄙的汉人,狡猾的汉人!取披挂来!”
“父亲,不能去呀!”慕容伤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这是孩儿第一次这么庄重地叫你父亲,慕容家你在,就不会倒,我们走!”
“伤儿,不行了!”慕容怀难过地摇摇头:“我们这次的行动彻底失败,认命吧。”
“别忘了,我们还有一万人,这些是部族压箱底的精锐。为父带走两千!”
“父亲,不能!”慕容伤苦苦哀求:“我们走,马上走,我们认输!”
“糊涂!”慕容怀低斥一声:“让三千人马分散逃跑,你带领五千,赶紧回去。”
“为父不走,就在这里等他们。要不然,汉军衔尾而至,要追到哪儿去?”
“畜生,还不快走?记住,今后慕容的人,能不杀就不杀,我们慕容家经不起损失。”
慕容伤心里一震,他一直认为做事巧妙,每一个快成年的弟弟,都是这样或那样的原因,残疾、死亡,看来都没逃过父亲的眼睛。
“孩儿谨记!”他庄重地叩了九个头,强忍着泪水,头也不回地走出金帐。
鲜卑部族的金帐,与王庭的金帐是两码事,首先,至少是大型的中等部族才有资格配备,其次还不能超过檀石槐的尺寸。
“少主!”几个人看到他走出去,赶紧迎上来。
“罢了,把你们掌握的部队全部带离战场!”慕容伤闭上了眼睛,斗大的泪珠无声滑落。
他也不去擦拭,倏地睁开眼睛:“速度准备,我们马上回部族!”
亲信们也不敢问原因,纷纷去准备不提。
“大帅,鲜卑人要逃了!”戏志才此时始终处于亢奋状态:“我们派人追出去吗?”
“不了!”赵孟抚须一笑:“他们跑不了,南面是风儿,西面是巴儿,东边是阿基部与根赤部、曲都部、那延部联军。”
他顿了顿,开口笑道:“至于北面,想都别想,云儿应该端了他们的老巢!”
戏志才不由一凛,赵云的行踪,他是知道的,但赵风和赵巴啥时候来的?
然而,他是个聪明人,哪怕他和赵云的关系再亲密,涉及到家族的事情,闭口不语。
赵孟满意地点点头:“走吧,随本帅去见见慕容部的族长!”
“不是跑了吗?”戏志才有些讶异。
“虎毒不食子啊,他赶跑吗?”赵孟自信地一笑:“他要跑,老夫带着军队马上就把慕容家的城堡给包围了。”
“对了,现在云儿手里。他要给他儿子创造逃跑的机会!”
姜还是老的辣,尽管他没有当过高级将领,也没有指挥过大的战争,这是第一次以护鲜卑校尉的名义调集了一万多人的部队。
他把握住了一条,那就是人心。
“慕容怀,你没跑吧!”赵孟一马当先,跑出了营帐。
遍地都是石头,马行不顺畅,他干脆跳下马来步行。
“赵校尉,来吧,怀等着你!”慕容怀骑着马,严阵以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