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汉人这么复杂,一个正的军职往往会配备至少两名副职,他们都是一个正官职。
可是有一些人勇力达到了一个当官的级别,就是差一点战功就能成为正职。
“大帅,胡人真怂!”一名士卒眼力很好,看得热血沸腾,不由面露鄙夷。
“小家伙,不要乱说。”赵孟心里在苦笑。
汉军现在已经把所有的士卒都轮换了一遍,那些现在正抓紧时间休息的兄弟,他们马上还能像起先那么勇猛吗?
答案是否定的,别看刚才时间很短,双方都是用最猛的招式,最直接的战术短兵相接。
一个士卒在那么大的强度战斗之后,至少要歇息一两刻才能继续战斗,而且战斗力显然比不上起先。
就是一个正处于青春年华的士卒,估计要睡一觉才能回复过来。
年轻就意味着没有经验,不少青年士卒,在一波波和胡人的接斗中,早就永远躺在那里。
“大帅,三公子那边有人来报!”一个传令兵急匆匆爬上瞭望台。
“噢?”赵孟一惊,难道赵云那边出了问题?
他的眉毛凝成了川字,还是迅速打开纸条。
“让每一个士卒准备布条,遇到烟子马上尿湿遮住口鼻!”
字迹不是赵云的,下面的落款是徐庶。
赵孟拿出徐庶留下的字迹,仔细辨认,确实是的。
“后排前插,前排的兄弟缓缓后撤!”前排的士兵已经有好些都失去战斗力,有些被鲜卑人杀死杀伤,军正处的士兵终于缓缓宣布。
不是他不知道前排的士卒们撑不住,而是那些歇息的士兵们现在气息还没歇匀。
大家都对主帅深信不疑,偶尔扭头回看,那壮实的身影,依然如一尊化石,静静盯着整个战场。
后排的士卒们知道前排的压力大,很快就和敌人交上了手。
可惜,原本三个人能轻松解决战斗,现在有的地方是六个人,有的地方是五个人甚至四个人,还不能确保城墙阵地。
“军师,下令吗?”跟在戏志才身边的赵家部曲,浑身都激动得发抖。
“不,还等最后半柱香!”戏志才的心肠如铁石:“哪怕城墙阵地丢失,也在所不惜!”
他没有在瞭望塔上,这个位置也能看见整个战场。
“阿爹,汉人完了!”一直紧紧绷着的慕容伤此刻兴高采烈,一扫阴霾。
“恩!”慕容怀长出了一口气,自己赌赢了,他大声宣布:“全体出击,胜利就在眼前!”
部族里最精锐的士卒们,瞬间如离弦之箭驰向战场。
“大帅,东面城墙告急!”传令兵都有哭声。
“大帅,北面城墙太危险了,有几处落入敌人手中!”另一个传令兵的声音也很凄楚。
“我知道,听军师的口令。”赵孟坚定不移地说:“对了,马上吩咐下去,让每一个士兵准备布条,看到烟子就尿湿遮住口鼻。”
额?大帅就给了这个答案?
传令兵点点头,纷纷奔到城墙方向。
“准备!”戏志才见几乎最后一个鲜卑人也投入了战场,他的心比平时抖动得更厉害,憋了两息才蹦出一个字:“放!”
“哐哐哐哐嘡嘡”锣声骤然响起,在一片喊杀声中显得分外突出。
黄承彦满脸兴奋,手中令旗一压,漫天石雨朝鲜卑人头上飞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