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里有个监军,也许一般场合并没有啥两样,到了节骨眼上,出来掣肘就要命了。
赵齐欢眼睛一亮,就算是赵云的大兄,他并没有认为有多厉害。
可这么一分析,马上就断定是徐庶的主意,这就不简单了。而且他说的话,简直就和徐庶一模一样,要是他不知道自己马不停蹄,都怀疑这人是不是跟随自己前来的。
蹇硕现在啥场面,都会带着自己的堂弟蹇栋,无疑是向别人表明,大家吃肉的时候,不妨给我堂弟一口汤喝,说白了就是来镀金的。
他听到赵孟的商量口气,沉默不语,心里在考虑得失。
别人都在羡慕这个护鲜卑校尉跟前的监军如何威风,他却养成了一贯的谨慎。
“大兄,一个太守而已。”蹇栋撇撇嘴:“你身上不是有皇帝的御赐宝剑吗?来个先斩后奏就是,怕啥?”
原来是皇帝的宝剑啊!赵孟一直都不晓得啥东西,他和戏志才对望一眼,舒了口气。
怕的就不知道他身上带着皇帝给的啥玩意儿,到时候要是有圣旨,直接阵前斩杀赵孟自己带兵也不是不可能。
“蹇将军说得对,”戏志才趁热打铁,他见蹇硕有所意动,在一旁怂恿道:“古人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可蹇将军贤兄弟并不是抗命,反而为陛下分忧。”
“校尉大人,你看是不是先差人禀告圣上?”蹇硕有所迟疑。
“将军此言差矣,”戏志才言出如刀,不给他思考的机会:“兵贵神速。我们能安安稳稳地在这边操练,不过是因为此处与任何郡守都不沾边。”
“戏某敢肯定,我们的使者出营,能否走出幽州地界都是两说。”
“不能吧?”蹇硕一惊:“谁人竟敢拦截派往雒阳的使者?”
“滕述敢!”赵齐欢忍不住说道:“他不知道扣留殷家人是欺君之罪吗?他知道,可他还是这么做了。反正这里天高皇帝远。”
蹇硕还待说这里根本就不是乐浪郡,也不是滕述的地盘。
话头却被戏志才接了过去:“不仅仅是滕述,这里的哪一个郡守,都没有把雒阳放在眼里。除了渔阳郡,你看看哪个郡给我们的兵卒是精兵?”
蹇硕不说话了,他心知肚明,就算只是在禁军里呆了一段时间,军队的士气,一看就能分辨出哪一支部队的战斗力强。
大家在这里训练,就是由于各郡派来的兵源实力参差不齐。
要不然,渔阳郡的士兵在公孙瓒的带领下,也不可能成为护鲜卑校尉账下首屈一指的精兵。
其他郡派来的兵卒,看上去还是精壮,不过稍微懂军事的人都能看得出来,那些不过是没有经过训练的新招士兵,匆忙上阵不啻于送死。
赵家这些年在辽东已经根深蒂固,称之为本地的地头蛇也不为过。
赵齐欢当仁不让,成了队伍的向导,他在辽东四郡之内,十分熟稔。
一行十多人的队伍,到了辽东郡守府上,蹇硕拿出圣旨和御赐宝剑,直接到校场上挑选一千精壮的骑兵。
而后,又隐于茫茫雪原之中,连旗帜都没有打,悄然向乐浪郡进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