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在这种地方生活,这些人早就养成了不怕冷的习惯,反而觉得这是一种磨练。
“叔父,孩儿早就忘却了。”公孙度呵呵一笑:“这几年出去,也不是空手而归,孩儿为叔父寻觅了不少人才。”
他知道公孙域的心思,明白对方把自己当儿子看待,尽管没有过继,却时刻以儿子的身份来对待这个长辈。
“是吗?”公孙域眼睛一亮:“度儿何不让他们前来,好好结识一番?”
“有何不可?”公孙度灿然一笑,冲边上的下人招招手吩咐了几句。
“我辽东地大物博,中原之人看不上眼。”他仰起脸:“孩儿就不相信了,难道我辽东没有人才乎?”
“几年的时光,这些人跟着孩儿,从籍籍无名,成为不可多得的人才。”
“我辽东虽偏远,却也不是中原人所能小看的。有朝一日,定要让他们知晓,在极东之地,有一个地方叫辽东,有一个家族叫公孙。”
尽管说话有些激烈,公孙域不以为忤,反而十分赞许,我公孙家的人,就应该有这份才情,让你们小觑,不给点颜色看看真当我们好欺负。
“此人名为柳毅,”人很快就被带上来,公孙度介绍道:“有万夫不当之勇。”
“此子名为阳仪,有经天纬地之才,孩儿自认留侯再生当如是!”
公孙域大喜过望,亲自上前搀扶起来:“你等不可多礼,度儿与某为一家人。今后在太守府,就当自家一样。”
柳毅与阳仪原本有些忐忑,此刻也被感染,再次双双拜倒。
“惜乎我友徐荣,领兵西去,为汉庭平叛。”公孙度叹道:“不然叔父又得一大才。”
“世上之事,哪有穷尽之美?”公孙域摇摇头:“月满则亏,度儿当谨记。”
“孩儿铭刻在心!”公孙度一凛,纳头拜谢。
别看他话说得挺满,中原的繁华和人才济济,不是辽东所能比拟的。
“汉庭欺我,”公孙域也在观察两人的忠诚度:“我们的形式不容乐观,经常会与高句丽和鲜卑人交战,仍抽调兵卒,为他们平叛。”
“太守大人何苦如此?”柳毅是个纯粹的武人,情绪上来了:“干脆甩开汉庭自立!”
阳仪曾跟随公孙度游历,他可不会认为现在是好时机。当下不发一言,端起身前的凉茶浅啜一口。
公孙域没有斥责,温言抚慰:“柳将军有心了,老夫垂垂老矣,日后当尽力辅佐度儿。先去郡兵掌管一曲。”
“谢过大人,谢过公子!”柳毅大礼致谢。
武艺再高,没有一个施展的平台也是白搭,他做梦都想领兵,不曾想机会这么快就到来。
阳仪仍然不发一语,虽为文士,却也在寒风凛冽中神情自若。
公孙域打量着两人,不住抚须微笑,深感都是可用之才,不知道那个没有见过面的徐荣何等风采,度儿毫不避讳,二人也未露出不满之意。
正在此时,管家匆匆递上名刺,他神色一变。
“叔父,何事烦扰?”公孙度心里一紧,赶紧问道。
“护鲜卑校尉账下先锋赵云来拜。”公孙域满脸乌云。
“赵云赵子龙?”公孙度满脸不信。
见公孙域的神情不似作假,更为震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