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已经出血了。
哪怕本身就不是一个矫情的人,遇到一些疼痛也能忍受,第一次脚心这么疼,他都快喊出来。
光只顾着脚疼,根本就没注意怎么过来的,老火推开一扇木门,这里应该就是他的住处。
“在这里等一会儿!”他口气不容置疑,把赵云像扔东西一样,准确地扔到院子里的石凳上:“别想着跑,老子可知道你住哪儿!”
跑个毛啊!赵云在心里画了好多个圈圈来诅咒老头,忙不迭看自己的脚心。
怎么可能?他简直就不敢相信,脚底一个印子都没有,甚至连泥巴都没沾上半点。
“小子,听好啦!”老火就像他的名字一样,风风火火地跑了出来,生怕赵云不识趣跑掉似的:“老夫念一句,你就背一句。”
“老火前辈,”赵云迟疑道:“晚辈的记忆力并不太好,能不能多一点时间。”
心中暗暗叫苦,山谷里的人难道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把自己拉到自家院落里?
坤爷爷说的自己不惹别人,但并没有告诉别人惹了自己以后该怎么办。
打吧,不凭其他的,就是手上这一股蛮力,估计一力降十会,直接能把自己揍趴下。
“老子说什么你就跟着念!”老火牛眼一瞪:“再啰嗦,直接把你丢冰塘里冻上三天三夜。”
啥?密地还有这地方?赵云听得浑身就起了鸡皮疙瘩。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老人家,你在和我开玩笑?赵云欲哭无泪,这不是道德经吗?
不对,他陡然一惊,不是文字,而是那种略显怪异的读音,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
老火念的确实是道德经,但跳过一些东西,譬如第二章、第三章根本就没有,直接跳到第四章。
“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湛兮似或存。吾不知谁之子,象帝之先。”
这声调好像在哪儿听过!!!
对了,是夏巴族的夏俊,他在教导自己导引术的时候,就是这种声调。
渐渐的,眼前老火的形象突然间高大起来,他不再是一个长得略显瘦小的老头,犹如一尊金甲巨人,缓缓飞上天空。
到了一定的高度,没有继续上升,化成一位峨冠博带的老人。
天啦,那不是老子李耳吗?
声音犹如黄钟大吕,每一个字都撞击到心灵上。
恍惚间,赵云看见老子身前跪伏着一位,简直太像孔子流传下来的画像了。
如果说佛家有拈花微笑,道家就有天女撒花。
老子在讲解的时候,他身前的一粒种子慢慢发芽,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噌噌噌往上面蹿。
顷刻间,绿油油的页面中间,开除一朵朵五颜六色的鲜花。
清风徐来,花香沁人心脾。
不知道什么时候,老子面前黑压压地都是人头。
花瓣好似有人在发射,一片片飞到每一个人头顶。
突然,一片花瓣落到了赵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