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瞒志敏兄,让勋兄要过来,昨晚就派人传话。”张博歉然一笑。
让勋姓牛名通,是元氏牛家嫡子,五年前从太学回来就在整个常山国小有名气。
可惜这人受到太学里那些清流同窗的影响,家中有钱,也不屑于把钱交给皇帝。
在牛通看来,整个天下,都是宦官们的天下,出去做官,就是给他们效劳。
当然,这些太学学子,都想找一些能人出来辅佐,妄图在这些人的带动下,能够打趴宦官集团,从而达到胸中的抱负。
“原来是牛兄!”诸凡悻悻然:“清源兄,我们还是在这里等吧,说不定他马上就会来了。到时候你这个主人不亲自迎接说不过去。”
人与人之间,也有个亲疏远近。
比较贵重的客人称为贵客,远道而来称为远客,没在计划内,则叫不速之客。
人与人之间的称呼也相当重要,譬如他们两人互相就称呼字,而诸凡叫牛通牛兄,显然关系不到位,当然,地位也不对等。
牛家在赵家崛起之前,整个常山国都排在前几位。
而后赵家就好像在一夜之间突然出现,在众家族冷眼旁观中一飞冲天,然而,至少在常山国内,并没有人敢轻视牛家,不管是文事还是武略。
牛通并没有让两人等多久,不到晌午也就到了。
“清源兄弟,劳烦你在门口守候,为兄的错。”此人看上去彬彬有礼:“这位兄台是哪位?能和清源在一起的,必然是大才。”
“不敢,”一句话说得诸凡心里十分熨帖,他恭敬地行礼:“真定诸家诸凡诸志敏见过牛兄,大才之说,在牛兄面前愧不敢当。”
他还是相当自傲的,并不因为自己没去雒阳就觉得自己比人矮了一截。
“原来是说过不让赵家麒麟儿专美于前的诸兄弟,”牛通点点头,很是淡然。他扭头说道:“清源,还有何人要等?”
“专程在此等候让勋兄,”张博灿然一笑:“请!”
“客随主便,清源先请,诸兄弟请。”牛通也只是稍作客气,自顾走在前面,当然有下人带路。
众士子在张家聚会,就是讨论该如何应对赵云的行为,实在太不把常山文人放在眼里。
不少寒门士子,空着肚腹来到张府的,就是为了饱餐一顿。
他们其实早就三三两两到张家周围,等牛通进去后鱼贯而入。
客人一到,张家就开饭。
食不言寝不语,一众士子安静地吃完饭。由于书房太小,无法安顿三十多个士子,只好让下人先把饭桌撤下去,就在饭厅里讨论。
“诸位,本人痴长几岁,”牛通毫不犹豫地主导这次会议:“我们都是怀着相同目的来,想知晓赵家麒麟儿如何看待我等。”
“何不上书县令?”一个士子满脸气愤:“简直在羞辱我们读书人。”
旁边的人瞬间就把此人拉到黑名单里面,尼玛,官府谁敢惹赵云?估计也只有外州或者雒阳的敢了。
“博窃以为,赵家兄弟还不知我等的情况。”张博字斟句酌:“何不我们上门讨教一番?”
身为真定人,他可不想让牛通牵着鼻子走,如论如何,赵云都是同乡。
众人议论纷纷,也不管啥太学不太学的人,大都同意张博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