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尽量来攻,”张郃脸上酷酷的:“某让你十招,只出一剑。”
却说吴琼本是真定三里亭吴家这一代最杰出的一个,他也不觉得张郃是在吹牛,毕竟出海九年,经历的战斗不计其数。
他深呼吸了一下:“那琼就放肆了,张兄看剑!”
只见那木剑当胸刺到,快要及身的时候,突然一个变向,剑尖上扬,直奔咽喉。
张郃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早已全神贯注,在家乡父老跟前,可丢不起那人。
其父张世平祖籍河间,与赵孟结拜以后,把家都搬了过来,也算是真定人了。
他目光如炬,其实在吴琼出剑的同时,就感觉到木剑有上撩的迹象,看似随意却又在电光火石之中往右边轻移半步。
瞬间位置变换,让吴琼错愕不已,对手一下子移到自己左边,要是生死搏杀,他觉得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了。
好在张郃并没有进攻,依然采取守势,等吴琼转过身调整姿势再次进攻。
左边的剑舞区域,夏侯兰兴奋异常,他察觉到师兄在给自己制造机会。
只要樊山对自己印象不差,再加上赵云的撮合,迎娶樊娟指日可待。
“齐贤弟,兰与张兄的条件一样。”夏侯兰强压下心头的躁动,立时像一座山一样的气息朝对手扑过去。
齐太被压制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身为本乡本土的,连夏侯家的老大啥时候有了个师父都不晓得。
哪怕对方没有出剑,淡淡的威压让他不得不后退两步,才稳住身形。
“夏侯兄,你藏得好深啦!”齐太苦笑道:“往日曾有人说一个游侠儿招惹了你,被一击而飞,太还认为以讹传讹。”
“情势不容太退缩了,得罪啦!”
话还没说完,木剑已如飞而出,直刺夏侯兰的右眼。
中间的剑舞最先开始,他吸取了吴琼的教训,心道我刺你右眼你往右边躲闪试试,那你左边不就暴露在我的剑下嘛。
可惜根本就没能如他所愿,只见夏侯兰木剑闪电般出击,发出啪的一声清响,齐太差点儿握不住。
对方的木剑还趁势往齐太的左胸比了比,吓得他赶紧往后一跳。
夏侯兰似笑非笑,根本就没有刺过来,毕竟说好的格挡十剑。
动静最大的当属樊猛所在的右边,他也不可能和那两位一样提出相让十剑的话。
拿起剑适应了下重量,大吼一声以泰山压顶之势,把木剑当刀来砍,朝支千劈头攻去。
赵云一看也是乐了,差点儿笑出声来。
“云儿,何事可乐?”樊山不懂武功,看到本家侄子那边打得虎虎生风,还以为是右边最厉害呢。
“无事,”赵云摇摇头:“还有一剑,虎子哥就该还击了。”
果然,张郃轻叱一声:“该我了!”
木剑在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吴琼的胸膛位置,停在那里不动。
虽然明知道是木头做的,也不会刺进去,吴琼还是觉得遍体生寒。
他苦笑一声:“琼不若也,在下认输!”
“吴琼前来,”赵云笑眯眯地说道:“满饮此杯。大兄都三流武将了,你输给他不冤。”
接下来,赵青松又公布张郃的下一个对手。
一时间,被烛光照得宛若白昼的大厅里,三处地方不断换人。
就算是木剑,真定人曾几何时看过如此精彩的剑舞?都看得如痴如醉,时不时发出喝彩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