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烈也来看了她,只询问了几句话,便离开了。云七夕明显能够感觉到,云风烈对她不如以前那般关心了,但她倒不在意这个,他不成天关注她,对她来说,她会更轻松一些,不用劳神费力地想着如何应对才会不露出破绽来。
她只是手背被烫伤了,并没有什么大问题,索性不是伤在脸上。
她更担心的是云七和小雨,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于是她打算出府一趟,去打听打听。
待到天黑,云七夕打门,走了出去。腿上的伤还没全好,不能爬墙,只能走门。刚走出院子,就听见一个奚落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明明知道自己是从瘟疫村里出来的,被带回来只是因为哥哥太善良而已,还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到处走动,真是没有自知知明。”
只见不远处的一棵梧桐树下,云揽月正悠闲地坐在石桌旁,桌子上摆放着一盘葡萄。
说完了话,她一只素手将一颗葡萄送进了嘴里,悠然自得地朝云七夕看过来。
国公府这么大,却偏偏坐在她的院门口来,只为了在她出来的时候,如此这般,好好地打压嘲笑她一番。还真是费心思了!
云七夕抬手将头发拢到耳后,含笑一步步走了过去。
“姐姐,咱们好歹也是一家人,是姐妹,就算我染上了瘟疫,想必姐姐也是不会嫌弃我的是不是?”
见她走近,云揽月眼里顿时有了警惕,冷哼一声,“谁跟你是一家人?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云七夕也不生气,只是笑着,“我也是有自知知明的,怎敢与未来的太子妃攀关系。只不过大娘今日说过,我们如今是姐妹,往后是妯娌,始终是一家人。”
“我呗,”云揽月满脸鄙夷地看着她,“一家人?就你这贱样,你也不拿个镜子照照。”
云七夕的脸皮子厚,自不会轻易地被她的言辞激怒,只是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却突听云揽月哎哟一声,就见她吃痛地抬手捂住自己的额头同,同时愤怒地看向云七夕,却见她只是抄着手站在不远处,似乎刚才并没有动。于是骂咧的话忍了忍,终是没有像喷大便一样喷出来。
虽然是晚上,但还有月光,所以当云揽月把手拿开时,她还是看见她额头上青红的一块。
“姐姐这是怎么了?”云七夕忍着笑问。
云揽月用手挡着自己的额头,不屑地哼了哼,“不肖你关心。”
云七夕笑了,笑得有些欠揍,“姐姐你误会了,我不是关心,我只是好奇。”
“你,”云揽月恨恨地咬着牙,然后不知道她给自己做了什么心理建设,突然又笑了,“听闻晋王殿下为了你跑到皇上面前去求情,晋王殿下以前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不过才指了婚,他就这般护着你了,果真是会男人的贱人,跟你那个犯贱的娘一个样。”
云七夕什么糙话都听得下去,就是不能忍受别人骂娘,在现代的时候,那个登堂入室的小三也是这般指着她和她母亲的鼻子骂。
“你再说一遍。”云七夕的眼神突然变得冷冽。
这眼神让云揽月心里莫名有些心虚,却仍是嘴硬,“我就说了,你能把我怎么样?你和你娘娘都是只会男人的贱人。”
话刚落下,云七夕是准备甩她一个耳光的,不过她还没来得及这样做,就听见云揽月又叫了一声,飞快捧住自己的头。
这下云七夕看清楚了,刚才从云揽月头上掉下去的是一颗石子。
云揽月有些惊恐地四处瞧,声音颤抖地问,“谁,是谁在捣鬼?”
话还没问完,几颗石子同时飞了出来,砸中了她的腿。她膝盖一弯,险些跪倒。
本来还气势汹汹的她,这会儿似乎不敢说话了,捂着头,瞪了云七夕一眼,逃也似地离开了。
瞧着她仓皇逃离的背影,云七夕好奇地四下看了看。
可是,四周很安静,没有人。
经过这么一闹,她放弃了现在出去的想法,想着,还是明天白天再想办法出去吧。
重新走回院子,来到门口,正准备推门,突然一个人影跳到她的眼前,一只手环过她的肩膀,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推开门,将她带了进去。
见她没有挣扎,也没有要大叫的意思,对方才放开了她。
房间里没有点灯,云七夕借着窗户纸上透进来的月光看清他的脸。
“你怎么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