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今日来,便是想和皇后换取一些消息的,太子是皇后最大的软肋。
尤其是刚才的对话,更是让她确定,皇后所知道的事情,并不少。
比如说,皇陵下葬的不是太后,甚至皇帝之前挑起战争是为了自己的母亲,这些事情,皇后怕是都清楚的很。
“入宫之前,你认识恒儿?”皇后坐直了身体。
自从太子走后,二皇子被立储君,她便很少再称呼自己的儿子为太子了,只道恒儿。
‘杜怀夕’摇头,看向了皇后手中的帕子,“想来您十分好奇,为何我几日没来坤宁宫,手中却有您惯用的帕子?而您明明白日里还用的帕子,又为何天亮莫明消失?”
皇后凤眸微微眯起,这是要说重点了?
“如今,太子的魂,便在您手中,须得有您气息之物滋养,他的魂才能安稳。”‘杜怀夕’看向皇后手中。
皇后是聪明人,哪怕此事玄乎的很,却也一瞬间想到了冬日里自从太子走后,‘杜怀夕’便几乎不离身的披风,那是自己赏的。
之后天暖,‘杜怀夕’换上了一支自己送的金钗。
而最重要的是前些日子,皇帝偷偷将恒儿的棺椁从皇陵送进了钟粹宫。
皇后低头看着手中的帕子,激动,紧张不可思议,变幻莫测。
哪怕理智告诉她不要相信,但冲动却是信了,眼泪灌满了眼眶,泪水滴落在帕子上,晕染开一大片,她喃喃道,“恒儿——”
“娘,别哭,儿子没事——”
泪眼模糊中,皇后看到了帕子上自己的泪缓缓变成了一排字。
那一瞬间,所有的理智崩塌,皇后捧起帕子,痛哭出声,“我的儿,恒儿,真的是你吗?”
“娘娘,您别太激动,太子如今魂体虚弱,以往,你我说话,他都是在的,每每也最是放心不下您,让我多来看看,之前杜家的事情,太子恼了我,怪我连累了娘娘。”‘杜怀夕’说的情真意切。
皇后低着头,本来紧紧抓着手中的帕子,突然一愣,连忙松开手,将帕子平整的铺在矮桌上,“这样攥得紧了,会不会伤到我恒儿?”
她慌张的抬头问‘杜怀夕’。
‘杜怀夕’摇头,“不会,娘娘,您是不是知道,太子的死,和,他,有关系?”
她看着低头努力将帕子铺平在的矮桌上的人,问的委婉。
‘杜怀夕’知道,哪怕皇后现在所有心思在帕子上,也能听懂自己的话。
果然,皇后的手闻言顿了一下,而后继续摆弄帕子,半晌才点头,“他弄了一批道士要长生不老,恒儿便是吃了他给的东西之后,才一病不起,最初我也从未怀疑过,我查过老二,老三兄弟,都没有结果,反而是在去年冬月里,无意间发现早些时候恒儿的饮食里有些问题……”
“那,二皇子妃……”‘杜怀夕’问的迟疑。
皇后猛地抬头朝她看过去,半晌突然笑了,“是我故意引她前去,也故意,引你去,我就是要混淆皇室血脉,若是你能生下儿子,我定举我全族之力让他登基为帝,只可惜,那日,你未曾有孕,恨我吗,杜怀夕?”
说话间,她已经将手中的帕子迅速藏在了袖子里,生怕人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