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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对怡园的兴趣更加浓厚,只可惜他碍于自己跟李恪敌对的身份,是不方便去那里的,也只能是从长孙冲的口中,才能知道一些关于怡园里面的景象。
“哼,吴王的头脑要是全花在敛财上,那我也就不用那么操心了,可惜他要的远远不止这些。”
“殿下不用烦忧,吴王再能耍花样,也改变不了他是庶出的皇子身份。”
听到长孙冲这句话,李承乾登时板起脸来,“你看我像是担心他威胁我的太子之位吗?我不过是对他看不顺眼罢了。”
“是,殿下自然是不会担心的。”
两人正说话间,楼下传来了更加聒噪的吵闹声,闫家人排成一排拦在道路中间,而此时对面正行进过来的则是吴王府的车马。
这种情况实在不常见,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很多人都停下各自的脚步,等着看接下来究竟会发生什么。
闫裴的儿子闫光也在朝中为官,仰仗着他爹以及闫家多年经营,年纪轻轻就在朝中当任要职,此时他手捧牌位声泪俱下,是个人看来都不免感到唏嘘不已。
“好戏终于要开场了。”
李承乾饶有兴致地注视着楼下的情形,今天闫家人当街鸣冤这出戏,正是在他的鼓动下才上演的,目的自然不言而喻。
“殿下,闫家人在前边拦路,该如何是好?”
坐在马车里的李恪微微一笑,然后脚步轻快地直接走了下去。
如果是别人的话,在收到消息后或许多半会选择避一避,但他偏不这样做,他就是专程赶到这里来的。
因为他在别人搭台唱戏的时候,自己又主动加了一场戏,而且这场戏只有他到场才能继续,他又有什么缺席的理由呢?
“这里挺热闹啊,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闫光用衣袖擦拭了一下眼泪,没好气地说:“那还用说,我们自然是为了给我爹申冤的!你虽然贵为皇子,但也不能随意杀人,我们闫家今天要讨回一个公道!”
李恪面对闫光理直气壮的叫嚣,不紧不慢地回道:“你们要讨回公道拿得跑一趟陇西了,此去道路遥远,可千万要保重身体。”
“你少来这套,明明害死我爹的真凶就是你,别再装模作样了。”
“是吗?你看见我杀你爹,还是有人瞧见了?”
闫光愣住了,因为他没看见,也压根就没有任何人看见,不过这不会让他放弃,今天太子殿下可是在楼上看着呢。
闫家随着闫裴的死去,声势将大大减退,这时候他们只有抱紧太子的大腿,才能保住这份家业,因此太子的指示他们必须不折不扣地去执行。
“我们都知道,那就是你的诡计而已,说我爹死于百姓的怒火之中,当时你明明可以出手阻止的,可你偏偏没有这么做。”
“闫家上上下下,绝不接受这样的理由,我们会一直告下去,让天下人都知道吴王殿下根本是个人面兽心的刽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