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紧接着的第二句话,却明确告诉所有人,他们已然到了有他没我,有我没他的地步!
“大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知道我爹肯定没有害过你的,是不是?”
事已至此,姜珠儿还在天真地以为,这只是一场可以化解的误会。
不过,姜晃却恶狠狠地说道:“当年分明就是你爹暗中下毒手,害我大哥双腿尽废,别人都不说但我却知道,这件事跟他脱不掉干系!”
“这怎么可能!我爹怎么会做这种丧心病狂的事,你不要血口喷人!”
姜珠儿不能眼看着爹的名誉受损,何况她也根本不相信真的会有这种事,就在她极力否认的时候,有人却站了出来现身说法。
这个人就是姜横。
他的手腕已暂时包扎处理,好不容易止住了鲜血,但他的脸色因大量失血而变得惨白,一副十分虚弱的样子。
“珠儿,你还小,有些事情你不知道罢了。我就曾亲耳听到你爹提起过那件事,他当时跟自己身边几个亲信手下说,他才应该是那个掌控姜家堡的人,谁也不能妨碍他。”
“你自己问问他,是不是有这回事。”
姜珠儿睁大眼睛回头看向姜卓,“爹……他们是在污蔑你,你倒是说句话呀。”
一直保持沉默的姜卓,这时才平静地开口说道:“没错,那些话就是我说的,我是最适合领导整个姜家堡的人,因为我能带大家过上安稳富足的日子,这些年来事实证明我做到了。”
“不,你不过是在故步自封,让姜家堡白白错过发展壮大的机会而已,你不依附于一个强大的靠山,无论积攒下多大的家业,有朝一日都会付诸东流!”
“你实在是过于胆小了,今后由我来指引方向,必将让姜家堡比现在壮大十倍!”
姜瓒言之凿凿,而他口中所提到的强大的靠山,毫无疑问所指的就是突厥人。
但姜卓却说:“这里是大唐疆域,你投靠突厥就是把姜家堡推向火坑,我们应该保持中立,两不相帮,这才是长治久安的生存之道!”
两人对姜家堡的未来各执一词,谁也不认同对方的做法,于是话不投机场面顿时剑拔弩张起来。
姜晃冲站在姜卓这边的人喊话道:“姜家堡的兄弟们,你们可要看好了,这人连自己的亲兄弟都要害,跟着他你们又能落下什么好处?”
“今天胜败已定,现在想要弃暗投明的就赶紧站到我这边来,我可以保证既往不咎,日后大家还是能一起吃香喝辣,可如果执迷不悟,那么就别怪我们下手太重了!”
姜晃仗着有突厥人帮他镇场子,俨然摆出胜利者的姿态,希望支持姜卓的人能放弃抵抗。
面对性命攸关的这一时刻,不少人果真放下武器,往姜晃那边走了过去,他们还有妻儿老小,不想死在这里。
姜毅怒道:“你们这些没骨气的东西,谁再敢往前一步,我就杀了他!”
然而他话音未落,数十支羽箭便迎面射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