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吴王,何况安州本就是吴王的封地,他们必须听从吴王的指令行事。
在争吵中,赵贺用极尽嘲讽的语气对杜鹏举说:“杜大人,吴王才刚到,你就迫不及待地跟条狗似地凑过去摇尾乞怜,看来你这安州刺史的官位就是这么巴结来的吧。”
一旁他的朋党马上附和道:“谁说不是呢?姓杜的,你原先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凭什么突然就调任到安州来,还立马当上了刺史?”
“你到底跟上头塞了多少好处?”
杜鹏举怒斥道:“胡说八道,你们有证据吗?”
“现在不是浪费时间在这些事情上的时候,吴王的命令必须执行,若是耽误了要事,大家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吴王的计划不切实际,我正准备联合大家一起去找吴王谈一谈,不能让他把大家都带进沟里。”
赵贺突然拔高嗓门,像是要让所有大小官员都听从自己的意见,跑去跟吴王唱反调。
“说句难听的,吴王把这里的差事办砸了,回长安之后顶多被皇上责备几句,可我们呢?到头来那口黑锅还不是要扣在我们每一个人的脑袋上?”
赵贺说这样的话,摆明了是赤裸裸的挑拨离间,再让他这样下去,安州的官员们都会对吴王失去最基本的信任。
就在里面吵得愈发火热的时候,隔着一道院门,李恪正和李元芳他们站在门口,饶有兴致地偷听着这些官员们的真实想法。
“这个赵贺有点意思,看来他就是东宫那边埋在安州的一枚棋子。”
李元芳问道:“殿下为什么这么说?他区区一个别驾,难道还能碍事不成?”
“你不是听到了吗?这就是根搅屎棍,当初在选择安州刺史的人选时,赵贺应该是最有希望升迁的,不过在东宫的一番干预后,这个空缺最终落到了杜鹏举的头上。”
“偏偏这个杜鹏举在安州毫无根基,官场上也没什么势力,所以他无法压倒安州这些地头蛇,以至于出现了现在这种混乱的情况。”
李恪简单整理了一下衣冠,接着说道:“再由着赵贺煽动人心,我接下去的计划就越来越不好进行下去了,赵贺是微不足道,但在他背后暗中推波助澜的人,我们不能小觑。”
说着,李恪迈步走入院中,看到官员们正七嘴八舌的说个不停,他就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
“吴王殿下!”
杜鹏举率先看到李恪,便高声喊了一句,现场众人瞬间安静下来,自动向两旁退去,让出了中间一条道让李恪走到所有人正前方。
李恪微笑着扫视了一眼,说:“看到大家对公事如此上心,本王很是欣慰,以往我不在安州的时候,全靠诸位打理州府大小事务,真是辛苦你们了。”
在场官员当中,有近乎大半人都是第一次见到李恪,听他上来说这么几句话,顿时觉得这位吴王倒也很亲切随和。
不过以赵贺为首的那几人,还是一副板着脸要咬人的样子,李恪看在眼里并没有立刻出手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