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草地,只是松软下陷,其毫无弹力可言,幸亏他脚大还好。
药不离提气百会,暗念心咒,才走起来略如正常。
不多时,来到桅杆跟前。一看,药不离不由得大喊一声:
“啊——”,他吃惊得连退数步。
只见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大字:不堪城。
兽皮已发黄,用拇指粗细的兽绳系着。
“这就是不堪城,这与人们说的大相径庭?这难道有原故?那真正的不堪城在哪里,难道是这一片沙海沙山?”药不离心想,“也罢,就是一条不归路也要走。我是木下尊者药不离,再无别路可以选择。那就走吧,已经至此,别无他路,还能怎样?说不定翻过这道坡就是了……毕竟谁也不知沙山后又会怎样!”一只诡异的悬着不堪城的沙漠桅杆,竟然激起了药不离的斗志,同时也打消了其顾虑。也许是自己要寻找的梦,突然破灭之后的唤醒。唤醒之后,则再无任何畏惧。
当烈日再次热烈地拥抱大地的时候,他已然迈着艰难的步伐,毫不犹豫地进入沙海。
其借助太阳识别方向,朝一个方向一直走去。
沙丘起起伏伏,沙山连绵不绝。遇到风暴几次险被吹走,药不离知道他不能改变方向,否则就会在原地打转,死在沙漠。
二灵犀也被灌地满嘴满眼的沙子,叫苦连天。
就这样,一连十几天,药不离滴水未进,一口饭未吃,人已经脱像了,就如同一具骷髅在煞白的沙海移动…….
也就是他!
每次都渴望,翻过此座沙山就是,可每次都是破灭。已记不得多少次——钢筋铁铸也要崩溃了。
如果换作是普通人,不吃不喝这几天也早离开人世了。可他是此世的木下尊者药不离,是经世不绝的通灵子。
不过,即使是这样,他现在已经感觉,自己已经开始消耗自己的真气了,如果再有半月走不出沙漠,他就只能动用神功飞出了。
看着一天天日出日落,而自己又陷于沙海,药不离心急如焚,唇焦舌裂,满嘴吐火。
又一座沙山横亘于脸前,它比以前那一座都大都高都立。
药不离每次爬上去,可每次刚好到半山腰,就又浑身无力滚落下去。如此几次,他停下来暂且休息。
他不知道山的另一边,真正等待他的是什么,他只知道到如果依然不能翻越,他就立刻动用最后一点儿力气,飞出沙漠,什么都不重要,保命最重要!
自己虽然不会死,只要一“死”就会立刻转世,而如此的灯笼肉体,也将永的失去。所以他要让自己活着,即是让魔知道也无所谓,那就硬干吧,怎么办?!
呜——起了风,不好,不,是一场罕见的沙尘暴,突然而至!
只见一堵泛着红黄的黑压压的沙墙,由远而近地袭了过来,飓风早已不可按耐地施虐起来。
呜——呜——
药不离不敢往起站,怕被吹飞了,于是他使出力气躺在了那儿,封五官七窍,双手搂了二灵犀。
月光含玉,倾泻沙地。
施虐的沙尘暴已经过去,这里又安静的像一位淑女。
昼夜温差和异常的干冷,已把沙海笼罩仿若结冰。
第二天,东方再次翻出鱼肚白,天际似有几只寒鸟飞去,这里的沙漠平阔一如往日。
木下尊者药不离却再没有了丝毫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