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娘子又何德何能,劳动官爷过问?”牵牛出言反问道。
沈元闻言,自腰间掏出捕头的腰牌,轻轻放在桌上,推向对面的牵牛。
“这是本捕的腰牌。海棠小娘子可能与本捕正在追查的几起案件相关,如果掌柜知晓她的下落,还望如实告知。”沈元试图观察牵牛的表情变化,却由于假面的存在,什么都看不到。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沈捕头,却是奴家有眼不识泰山了。”牵牛告了声罪,又道:“海棠自昨日被一位恩客带走后,便再也不曾归来。我也不知她的下落。或者说,我也在找她。”牵牛的声音平稳,却带有一丝急切。
“可知恩客身份?”
“不知。出入此处者,不乏官府中人,或是富贵之人。若强令恩客留名,我等唯恐会得罪恩客。”牵牛道。
“她家在哪里?”沈元闻言有些失望,想了想又问道。
“这里就是她家。”牵牛道:“虽说我等为奴为娼,算是下九流,素来被人所不齿,但这里,也只有这里,能是她们的家。”
牵牛看似平静地叙说着,声音中却带着几丝悲凉。在她们这样的行当里,看似得宠之时为人簇拥,无比风光,但世俗的眼光,却又总是无时无刻地,从各个层面上无情地鞭挞着她们。
“好,既然你也不知,我便再设法去找。”沈元语气坚定。
“既如此,奴便谢谢捕头,也替海棠小娘子谢谢捕头了。”牵牛起身,道了个万福。感谢的语气中也充满真诚。
“只是,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沈元目光逼视牵牛,问道。
“官爷请讲。”牵牛看着沈元,言语中不见波澜。
“为何掌柜一定要戴着假面?不知有何难处,不能以真面目示人?”沈元言语中,质问之意渐浓。
“官爷勿怪,奴家这么做,也实属迫不得已。”牵牛不料沈元突然就此事发问,言语中现出几分慌乱。
“既然如此,本捕有理由怀疑,掌柜你是否有些见不得人的秘辛。”沈元步步紧逼:“日后,本捕必然嘱咐官差们,对掌柜多加关照。”沈元特地强调了关照二字,夹杂其中的威胁之意,昭然若揭。
牵牛闻言,却跪坐在蒲团上,仰视着沈元,宛如一尊雕像,动也不动。而沈元仿佛也打定了主意,就站在原地回望着牵牛。屋内一片静寂,空气仿佛都在此时凝结。
Service Unavailable
The server is temporarily unable to service your request due to maintenance downtime or capacity problems. Please try again la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