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四刻
官差将数名男子提到刺史府衙,唯独不见月姬和翠红梅。
为首的官差上前禀报。
“大人!一干嫌犯已带到,那翠红梅和月姬到陆河县给县老爷祝寿去了,要明日才回。”
李广雄见状也是没有办法,这月姬与翠红梅只能明日审问。
然后令差役将乔桑的画像逐一给众人辨认。
“你们各家赌坊中近日可曾见过孝廉乔桑啊!”
李广雄此话一出,在场的各家赌坊东家四目相对,不一会纷纷接口道。
“大人,小的是‘招财坊’东家卢宇,未曾见过此人。”
“大人,小人是‘金玉满堂’东家候煞厉,不曾见过此人。”
“大人,小人是‘鸿运当头’东家南门杉,近日来赌坊未见此人来过。”
“大人,小人是‘好彩头’赌坊东家戴李茂,我们赌坊也没有见过此人。”
“大人······‘天下第一庄’······项羌靳······本人……本人貌似~见~过······呃!不~小人并未见过此人。”
李广雄见这项羌靳说话支支吾吾,不敢大声说话,定是有事情隐瞒。
“来人,将堂下之人拉出去仗打四十!”
立马令差役将项羌靳架住,让其说出实情,不然仗棍伺候。
项羌靳听到李广雄要对他用刑,立马高声喊冤。
“大人,草民并未犯法,你岂能用刑。”
“那本官问你们有没有见过乔桑,你为何说话支支吾吾,不是有所隐瞒是什么!”
李广雄见项羌靳还不老实交代,也不等项羌靳狡辩。
令差役叉出去仗打四十再说。
“拉出去,仗打四十。”
李广雄挥了挥衣袖示意差役赶紧仗棍伺候。
项羌靳就被左右带下去,只听堂外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叫喊声。
“哎呦!······”
“啊!······”
“饶命啊!~大人~······”
不多时,差役将项羌靳又带了上来。
只见嫌犯项羌靳屁股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
嘴里还念叨着:“大人,你无先查明就用刑,你这是滥用私刑。”
“大胆刁民,还敢在公堂上造次,来人,上刑具。”
李广雄也是不含糊,见项羌靳被打过后反而更加嚣张。
随即抽出公签一扔。
差役立马用刑具又夹住他的双脚,又是一阵惨叫声此起彼伏。
“啊!·····哎呦!······哎呀!”
一旁的各家赌坊东家见状也是纷纷让项羌靳从实招来,不要再受无谓的皮肉之苦。
待差役用完刑,项羌靳双脚已然鲜血直流,无法忍受疼痛,当场晕死过去。
李广雄下令差役拖出去用水将其泼醒。
在差役连泼数桶水才渐渐恢复意识,又被差役抬上公堂。
“项羌靳,你还要本官再对你用刑吗?”李广雄大声喝道。
项羌靳也是害怕这刑剧之痛,立马嚎啕痛哭起来。
“大人,小人知错了,不要再用刑了,小人如说便是。”
“既然如此,又何必当初呢!早点老实交代,就不用承受不必要的伤痛。”
李广雄令差役将项羌靳左右夹住胳膊,把他抬起,好让其说话。
端坐好身子,接着盘问。
“那你就给本官说说你知道有关乔桑事情的经过。”
“是,小人这就说。”
“这乔桑确实来过赌坊,也在赌坊打闹一场,然后我令人将其毒打了一顿。”
李广雄闻言,怒拍惊木,再次发问。
“说具体点,乔桑什么时候去赌坊,发生了什么事情都给我如实招来。”
项羌靳见状也是不敢怠慢,立马开口诉说起来。
“他先后来过两次,头一次是本月十二号,也就是四天前上午。”
“他来我们赌坊,一开始赢了一些,然后一上头就输光了。”
“第二天又来赌坊,这一次带了一百两,那小子运气也是可以,又让他赢了许多。”
“我就与他来了一场一对一的赌局,一开始赌金是二百两,乔桑接连赢了几局。”
“随后赌金来到两千两,乔桑说要一局定胜负。”
“我见他已经上钩,就顺他的意,最后他输血血本无归。无奈被他发现······”
“发现什么?”李广雄问道。
项羌靳看了看李广雄,还是说了出来。
“他发现我们出千,就要揭发我们赌坊出千。”
“这事怎么可以让他出去外面乱传,那我们赌坊还怎么在武阳立足。”
“所以我们将他毒打了一顿,那小子抱头挨了一顿打被扔出街外,还叫嚣着扬扬要揭发我们。”
“然后呢!”李广雄再次问道。
“大人,没有下文了,他被我们扔出店外就没有再来过。”
项羌靳小心翼翼说道,生怕惹怒堂上之人。
李广雄听完,下令将项羌靳收监,其余各自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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