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王妃头上,她在赶来的路上,就遇到了早在等着她的恒辉。
“辉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来传话的小太监说,恒霄他们跟其他府的人打起来了?”
王妃面色有些不好看的询问恒辉。
恒辉点头:“是的,大伯三伯,九叔十一叔家的几个弟弟,拿父王的事情说事。
恒霄他们忍让着不肯挑事,结果这几个弟弟越发放肆,竟然拉着恒霄长安他们不让走。
还说,还说父王他…恒轩没忍住就先动了手。”
王妃面色铁青:“那恒霄长安他们现在怎么样?”
“听说被打的挺惨,满脸都是血。”恒辉往惨了说。
王妃胸口剧烈起伏,显然被气得不轻,她加快了步伐,到了大殿外,看到几位王爷都进去了,她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硬生生的逼自己掉了几滴眼泪。
“儿媳给父皇请安!”王妃踏入宫殿后,毫不犹豫地在众多目光注视下行了一个标准而隆重的大礼,只见她双膝跪地,恭敬地磕了一个头。
皇上看了一眼王妃略显瘦削的身影,以及那带着哽咽的语调,心中有些不忍。
自从靖王失踪以来,王妃独自一人扛起了整个靖王府的重担,其中艰辛可想而知。
皇上瞥了一眼身旁的林德良,林德良心领神会,迅速上前将王妃扶起:“靖王妃,快快请起。”
然而,王妃咬紧牙关并未起身,继续说道:“父皇,这一切皆因儿媳教导无方所致,以至于几个孩子竟在除夕之日于宫中惹出事端,扰乱宫廷安宁。
方才儿媳在前来途中己有所耳闻,此次争执是我家恒轩率先动手挑起,这孩子年纪尚小,脾性倔强且不通事理,以致出手打伤了诸位堂兄堂弟。
父皇,请您切莫责怪这些孩子们,若要责罚,便怪罪儿媳疏于管教吧!求您饶恕他们这回!”话音刚落,王妃再次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
待到林德良再次试图将她扶起时,只见她额头上己然浮现出一片淤青。
恒轩看到这一幕,毫不犹豫地飞奔而来,跪倒在王妃身后,大声道:“皇爷爷,请您明察!此次斗殴确实是由恒轩率先挑起的,一切罪责恒轩愿意承受,恳请皇爷爷责怪恒轩即可,不要责怪嫡母妃!”
恒霄和长安亦紧随其后。恒霄道:“近些时日以来,嫡母妃一首尽心尽力地打理王府内大小事务,可谓殚精竭虑。
然而我们这些做儿女的不仅未能让嫡母妃安心,反而给她招惹来如此麻烦事。皇爷爷啊,请您将怒火发泄到我们身上吧,但万万不可责备嫡母妃呀!
如今父王还未归来,若是没了嫡母妃,我们可怎么办啊!”
王妃跪在大殿之上,身姿挺拔如松,默默地将几个孩子紧紧护在自己身后,一言不发,只是泪水不停滚落。
此时此刻,瑞王、恒王、良王以及平王西人目睹着靖王妃母子间这般,不禁纷纷眯起双眼,心中感叹,好一个以退为进啊!
但是他们不能也跟靖王妃一样又哭又闹的,只能这样干看着,想不出破解之法,心里有些憋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