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哭起来。
郑庶妃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眼神凌厉地看了一眼后面跟回来的奶娘和侍女。
“怎么回事?柔欣怎么哭得这么厉害?”
奶娘和侍女跪了一地,奶娘愤恨的说道:“是柔乐郡主,她嫉妒咱们郡主的画,画的好看,所以过来找麻烦。
就把咱们郡主给推倒了,小主子的手就是刚刚那个时候擦伤的。
她不但推了小主子,还说了不好的话,还说…,说…”
郑庶妃眯起眼睛:“说了什么?”
奶娘身子一抖,跪在地上不敢抬起头,哆哆嗦嗦的说道:“还说,说小主子的生母,是陈侍妾。”
郑庶妃一听,就知道柔欣为什么会哭的这么厉害了,她伸手揉了揉女孩的头顶。
柔欣刚刚来到她身边的时候,特别小,身子还软软的,她都不敢抱。
后来实在是忍不住,就在嬷嬷的指导下,僵硬地把她抱了起来,谁知道柔欣一到她的怀里来,就笑了。
那时候起,郑庶妃心里就在想,这孩子跟她是真有缘,她们合该是母女。
当初那个软软小小的女孩,一眨眼都己经七岁了,这日子过得可真快。
“柔欣,你在哭什么?是因为被欺负了,还是因为我不是你的亲娘?”郑庶妃问柔欣。
柔欣把头埋在郑庶妃的怀里,嗅到的是从小到大一首觉得非常安心的味道,她摇了摇头。
“你是我娘,你就是我娘。”
郑庶妃拍了一下柔欣的头:“你是在说胡话吗?我当然是你娘。你跟我来。”
郑庶妃说完,把柔欣从自己怀里推开,拉着她的手往后罩房去,柔欣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眼眶又红了。
后罩房的一角,有一间小小的房子,每到初一十五,还有她生辰这一天,郑庶妃都会领着她到这里来。
让她对着一块红布行三跪九叩的大礼,然后上一炷香。
柔欣也问过郑庶妃,那块红布下面是什么,但是郑庶妃从来都没有告诉过她。
这一会,郑庶妃把那块红布给掀开了,那是一个牌位,是一个姓陈的侍妾的牌位。
“其实,我也不想让你来跪拜她的,你己经是我的女儿了,不应该再有其他的母亲。
可是那次你得天花,我是真的走投无路了,才想起你还有一个早死的亲娘。
我跪在她的牌位前,让她保佑你能渡过这次难关,后来你就真的好了。
所以我就想着,在上面有我护着你,在下面有她保佑你,你肯定能平安健康的长大。
所以我才会让你每逢初一十五,过生辰这天,给你娘磕头上香,至于这块红布,是我的私心。
我不想让你知道她的存在,不过既然你现在知道了,那么这块红布也就没有了存在的必要。”
郑庶妃也点了三根线香插在香炉里,回来跪在柔欣身边。
“所以你不用觉得,你跟别人不一样,也不要疏远我,因为从一开始你就有两个娘。”郑庶妃眼眶有些红,不过还是笑着看柔欣。
柔欣又忍不住了,抱住郑庶妃大哭,嘴里还抽噎得一首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