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萧寒却是略知一点,见大小姐发呆,便轻轻碰了她袖子一下。大小姐一惊,急忙恭敬行礼道:“娘亲一切安好,谢大人关怀。”
张宁慨然叹道:“卢大小姐你莫要奇怪,老朽与林小姐昔年也曾有些交往,对林小姐的聪明才智甚为佩服。昔年与林小姐京城一别,遥想已是二十余载。今见故人之后,却是相见不相识,直叫人感怀不已。”
大小姐一听这张大人竟然与自己母亲有交情,心里多少有了些安慰,不求张大人偏袒,但求他公正无私。
张宁一笑道:“卢大小姐,你虽是故人之后,但今曰之事,既是有人告了你卢家,老朽却也不能偏袒,唯有秉公办事,小姐莫怪。”
卢雨晴急忙道:“小女子亦无他求,但求大人公正无私,心愿已足。”
于会长与朱剑南,初时一听那卢家竟是张大人故人之后,也是大吃了一惊,待见到张宁似乎没有偏帮之意,这才放心下来。
张宁点了点头,又对萧寒道:“萧小哥,这二位说的是真是假?你是否群殴了他们这诸多人等?”
“群殴?没有啊。”萧寒迷糊道:“张大人,我一人怎么能群殴一群人呢?就算我有三头六臂,也是做不到啊。”
张宁点头,转身望着于胖子道:“于会长,这萧寒一人群殴你们多人,就算他双手双脚,四肢一起,却也难以做到。你是否记错了?”
于胖子额头汗珠滚滚,都是自己太贪大了些,说什么群殴啊,他急忙改口道:“大人,是这萧寒先殴打于我,接着又是殴打朱公子,在场诸人皆是可以作证。”
朱剑南也接着道:“于会长句句皆是属实,学生以身家姓命担保。”
张宁嗯了一声道:“那便不是群殴,是互殴了,是也不是?”
这次于胖子却是学乖了,急忙道:“大人,是那萧寒率先动手,我们还没还手,便已被他殴打了。”
“这便是了,萧寒,你可曾殴打这于会长诸人?”张宁转对萧寒道。
“谈不上殴打,只是简单切磋了一下。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一向是喜欢‘以德服人’的。”萧寒无耻的道。
那李掌柜立即跳出来道:“一派胡言。你殴打于会长与朱公子,乃是我们亲眼所见,你还想狡辩?”
张宁点头,声音却是提高了许多道:“萧寒,你可知罪?你因何要殴打于会长二人?”
萧寒还没说话,那于会长却是抢着说道:“张大人,我们只是与卢家商讨一下经营问题,一言不和,那萧寒便要打人,还请大人明察。”
“哦,”张宁一副明白了的神情:“于会长,这里是浙江的地界,萧寒一个小管家,无权无势的,竟敢殴打你们?实在是过于狂妄了,饶恕不得。”
那边李月却是听不下去了,跳起来道:“张大人不要听他们胡说,是于会长他们欺行霸市,欺人太甚,萧寒才愤而反击的。”
李月一串连珠炮,将杭州商会如何威逼卢家,朱剑南如何助纣为虐,洛阳商会如何服软,皆是娓娓道来。她看似是个粗筒子,实则是个人精,涉及到杭州商会如何霸道威逼的,便是大书特书详细道来,说到萧寒打人,却是说萧寒基于义愤才愤而出手,否则以他一个小管家,再强横又怎能当庭殴打这两位头面人物。
张宁听得眼睛眯起,看不出是个什么态度。萧寒却是个聪明人,这张老头问的几句话里,处处学问,大有玄机。
听完李月的描述,张宁眉头一皱,望着于胖子道:“于会长,可有此事?”
于会长急忙道:“大人不要误会,我杭州商会绝无霸市之意,只是就着经营一事与大小姐好生商量。”
“商量?”萧寒嘿嘿一笑道:“于会长是如何商量的?便是要让卢家将这一省的经营权交给李掌柜,否则便不许卢家在这杭州经营,这便是于会长所谓的商量么?”
于会长嘴唇嗫嚅了几下,却不敢否认。
萧寒对张宁一抱拳道:“张大人,您是户部尚书,自然知晓这经营的道理。经营之事,乃是天下民生之大计,有才能、有技巧者经营之,还需得竞争充分,才能促进商事迅速发展,繁荣我大城王朝之贸易。而像于会长这样,为了一己私利,便目光短浅,动用种种手段,阻碍别人正常经营,长此以往,不仅杭州和浙江的百姓无法享用最新的产品,便连那自由经商的气氛,也要被打压殆尽。这商业之事,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如此打压之下,浙江一省的经营却如何能进步?那洛阳商会的朱公子,乃是商会会长,却不为会中商户着想,与于会长沆瀣一气,排挤卢家,这是谁给他大胆量,可以任他欺侮别人?广开贸易,鼓励竞争,乃是正途,欺行霸市却是坏我大城王朝经营之根基,万不可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