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
那用什么作画便成了大问题,沈嘉看向一旁的韩月,这个圣女好像很有钱的样子,
“你看,他们是来砸你们广寒宫的场子的,你就不做出点牺牲?”
韩月憨憨地点了点头,两颊微红,羞涩道:“让你白白辛苦确实不太好,要不你赢了我就亲你一下?”
这报酬立刻就让台下的男修满脸痛苦,就像夫前目犯,他们是“夫”一样。
啊这,馋我身子是吧?
沈嘉也被这憨憨圣女整得不会了,愣了半天才拒绝道:“妹啊,听哥一句劝。你值得更好的,但不是我这种最好的。”
看见到台下江蓠眸中的火光熊熊,沈嘉也不敢继续皮,“我只是想问你借点作画工具。”
韩月这才反应过来,立刻把储物戒里的画笔,画纸,以及彩墨取出,“我偶尔也会作画,所以器具还算齐全。”
那就画这春江之景吧,顺便将诗题上去。
正在沈嘉准备之际,台下接连传来阵阵轻叹。
“林状元是在画龙凤呈祥吗?”
“这龙凤呈祥可是连当今圣上也赞不绝口的大作,没想到我们今日能有幸得见!”
“龙凤呈祥乃祥瑞之兆。龙与凤又是神兽,气势恢宏。寻常画作想要胜之,恐怕极难!”
……
沈嘉也没去理会台下的窃窃私语,提起笔,那被称作神级画术的惊鸿一笔被他驱使如臂,每一笔都落在旁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见沈嘉开始作画,台下的观众也不由自主的投来目光。
二人同时作画,巨大的画纸竖在空中,如同摆在书案上一般平整。
“他是怎么做到自信满满的胡画一气的?”
“看似什么都画了,可我怎么无法在画纸上找到一样完整的景物?”
……
“画完收工!”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沈嘉把画笔摔在桌上,“怎么样?”
不仅是台下的观众,连韩月都傻了,心中不由疑惑:他是怎么做到画的如此糟糕,但又那么自信的?这不就是一张涂满彩墨的画纸吗?
“哦,还差一步。”
沈嘉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气海内灵液翻涌,抬手引来一旁的春江水。
一团春江水悬浮在沈嘉的掌心,众人都是疑惑地看向他,不知道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林退之气的浑身颤抖,“装疯卖傻?我怎么会输给一个疯子?”
沈嘉不断给掌心上的水球施压,直到某个临界点,春江水化作一阵水雾,悠悠飘向沈嘉的画纸。
水雾散去,一副春江侍女图赫然映入众人眼中。
明月当空,春江之水东逝,潮水波光粼粼。花林、沙滩、夜空、白云、闺阁、镜台、海雾,一系列景象如同魔法一般缓缓浮现。
这幅画作仿佛有着神奇的魔力,仅仅是盯着便让人感到时间长河飞逝,唯有春江与月亘古不变。
而在夜空当中,还题着那首《春江花月夜》,众人正想得知作者大名,却只看到了落款处的无名二字。
文人之谦逊,不言而喻,仿佛和哪里做出了强烈的对比。
见众人无声,沈嘉便自发道:“状元郎,你还要继续画下去吗?”
林退之早在众人的惊叹声中转移目光,他仿佛也陷入了那股魔力,沉浸于时间长河的飞逝,无法自拔。
林退之艰难的抬起头,盯向沈嘉,嘴唇颤抖,欲言又止。
刚想开口,准备出声,却是野兽般的咆哮。
而后他又歇斯底里地冲向摘月楼的边界,一头扎进春江之中,也不扑腾,任由自己缓缓沉入江底。
长孙俊贤愤怒地踢了身旁的剑宗弟子一脚,“还傻站着干什么?快去救人!”
长孙俊贤一声令下,只听一阵“噗通噗通”的入水声,数十位剑宗弟子义无反顾的跳下春江。
林退之被打捞起来时,早已因为缺氧而昏死过去。
沈嘉也没去为难于林退之,他能有多骄傲?不堪一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