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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一紫衣少年所救。
他从天而降、踏空而行,是画本子里说的神仙。
燃灯大师禅房,有一副少年的画像,“你是画像里的哥哥。”
紫衣少年低头轻笑,“不是!”
“那为什么长得一模一样。”
“你会知道的。”
他将她带回崖顶,温柔的放到地上,还摘了悬崖之巅燃灯大师种的般若花给她,随后在太奶奶着急的呼唤声中,他消失在茫茫云烟中。
隐隐,她听到了一声龙吟直冲云霄,她问了好多人,可他们都说没听到。
找到了!
“你干嘛脱衣服?”
女子解腰封的动作一顿,纯属被楚蓝吓得,清冷的眸中满是不解。
“不脱衣服怎么上药?”
女子调侃道:“都是女子,少将军怕什么,莫非,你实是个男儿郎?”
这可是欺君之罪!
楚蓝傻愣愣的看着女子背对着自己宽衣解带,盯着那清瘦的背影,眼前却是精明深邃。
像!
太像了。
“还愣住干嘛?”
女子撩开马尾,线条好看均称的后背肤白细腻,唯一不足的,大抵是她肩部有道陈年已久的剑伤。
是不能去除吗?
不!
是不想。
她要留着!
记着当年的仇,一日都不敢忘。
楚蓝按住她的肩,剪箭拔除上药包扎一气呵成。
“很疼吗?”
女子摇了摇头。
“这是义父给我去疤的药。”楚蓝想,女孩子总归是爱美的。
女子收了药揣在怀着,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起身便跳窗离开。
她说:“将军府的老鼠洞可不小。”
老鼠洞?
半注香后,女子出现在了一条幽暗的甬道。
脚步声伴水滴落下,一声一声,相互交织。
腕粗的铁链摩擦作响,男子盘膝而坐,一身染血的中衣、长发散落拖地。
侍卫也看到了她,停下用刑,恭敬的将鞭子交到她手上,退至左右。
那男子在笑,声音沙哑低沉,似乎很久没有说话了。“你来了!”
女子抿唇不语。
男子却敏锐感受到,她身上的血气,紧张道,“你受伤了?”
女子眼睛里,是冰凉的。
身生父亲待她,不过是磨炼狼牙的棋子。而眼前这个仇人,却叫她感受了从未感受的父爱。
多么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