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我对你怎样?”李爱荣一脸严肃。
“很好。”付小青说。
从小到大,付国安虽然总是忙于事业,但是,李爱荣为了照顾她放弃了事业。那种无微不至的关怀,是很多母亲都比不了的。
“你还把我当你妈吗?”李爱荣又问。
“当然……”
“我重要还是蒋震重要?我为你付出的多?还是蒋震付出的多?”
“……”付小青听后,默不作声了。
蒋震怎么会比得上母亲的付出呢?
可是,想起蒋震时,心里的那种思念、那种想得不可得的痛苦,却是有生以来感受最最真实的一次,也是最最难受的一次。
她想要将这一切都告诉蒋震,可是,怎么说啊?
“小青,如果你把这些事都告诉蒋震,你无异于将我送进监狱。”李爱荣说:“是我害了苏梦,我承认是我逼疯了她!是我间接导致了苏梦的死亡……我知道这样做非常不好,可是,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我当时想要个孩子是次要的,主要是当时的苏梦己经疯掉,难道让我把你还给一个疯子,让一个疯子去养活你长大吗?”
“……”付小青的大脑再次迷茫。
李爱荣继续道:“这件事情如果蒋震知道,蒋震那脾气会饶了我吗?会放过我吗?不会的……当然,如果你想跟你这个弟弟一起报复我的话,那我无话可说。”
“我怎么可能那么做?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付小青的眼眶不自觉地又红了。
李爱荣见付小青的眼眶红了,自己的眼泪也有些抑制不住了。
不是因为当年的负罪感,而是,因为跟付国安婚姻的彻底决裂。早知道今天这一切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早知道现在跟付小青明明是亲生女儿却要装成非亲生关系,她断然不会跟付国安结婚!说什么也不会傻傻地冲进付国安的怀抱!
当初自己就是太年轻,傻傻地把爱情当精神干粮,以为爱对方就可以为对方做任何事情,谁知道最后才发现,自己就是上了爱情的当。
“如果你想靠近蒋震,你就要做好失去我的准备。知道吗?”李爱荣低声说。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付小青崩溃地捂住了双眼,眼泪却顺着指缝慢慢流出。
看着女儿如此痛苦,李爱荣心情也不好受,但是,再不好受也要继续这谎言啊。
想到赵丽丽的叮嘱,李爱荣再次嘱咐付小青:“以后不要再联系蒋震了,好吗?”
“嗯……”付小青哭着应了一声。
那刻的她,己经对自己的“身世”深信不疑,也知道以后不能再联系蒋震了。
蒋震那么爱我,我那么爱他,可这兄妹关系,怎么可能、怎么可以?
联系的话,只会让彼此更加尴尬。
只能放弃这段不论的情爱,只能等彼此都结婚成家淡化了这份感情之后,才能再坐下来平淡交流吧?
——
省城南郊李承民家。
西点的斜阳照在小院里,昏黄而又静谧。
赵丽丽捧着一捧鲜花走进小院,进了客厅。
扯开包装后,便往各个花瓶里插花。
“嗯?”她看到丈夫李承民穿上了衬衣,扎起围腰时,好奇地问:“怎么突然打扮得这么正式啊?”
“呵……”李承民笑着走到老婆面前,整理了整理腰带说:“退休两年胖了不少啊,这腰带都感觉紧了。刚才耿东烈老总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他女婿要来拜访我。呵,这耿东烈嘴啊,就没句靠谱的话,还女婿?……就他那个宝贝疙瘩女儿,哪儿舍得那么早让她嫁人啊!呵呵。”
“耿总啊?呵,说不定还真是他女婿呢?”
“耿东烈说话的语气我还听不出来吗?真女婿的话,耿东烈不会是那种大大咧咧开玩笑的语气!”
李承民说着,走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后,看向门外继续道:
“不过,我纳闷这个年轻人拜访我干什么?有耿东烈这关系,还找我这个退了休的老头干什么?”
“让你说得我都好奇了……”赵丽丽走到另一个花瓶前,边插花边问:“哪儿人,干什么的啊?”
“叫蒋震,昌平县的一个镇委书记,很年轻的,才二十八呢。”
“啊?”赵丽丽惊呼一声,手上动作不自觉紧张得变了形,眼看着花瓶快倒下的时候,赶忙双手抱住!
“啊什么?”李承民疑惑地转过头去。
赵丽丽的脸上一阵燥热,瞬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你怎么了?脸怎么那么红啊?”李承民不解地问:“没吃药吗?是不是血压又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