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栓在书房里待了一个下午,终于想到了为自己洗清嫌疑的办法。
于是,他顾不得吃饭,策马跑去兵部查询曾经主导疾风寨剿匪的怀远将军信息。
当今的驸马爷,虽然到处流传着他不堪的过往,但兵部同僚相见,也都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样子,而要查询的怀远将军,很快也得到了确切信息。
作为军队招募、调度和日常管理的地方,兵部尚书直接受皇帝认命。
兵部尚书为一品大员,下设二品侍郎三位,以下又有都尉、将军。
其中所设将军品级三品、从三品至七品。四品到三品主要驻扎京城,肩负御林军、禁军以及兵部政事,而从四品到七品将军,则会下派到全国各地戍边或镇守一方安定,且每三年轮换一次。
尧栓之所以要去兵部找怀远将军的去处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而他查到的结果显示,此时的从五品怀远将军,刚好在距离京城不到五百里的登封县驻守。
于是,他骑上自己的高头大马直接就冲出了城门,朝五百里外的登封县而去。
第二天,皇帝按照惯例,坐在高高的金銮殿上,就朝臣们的各种奏折,开始运筹帷幄,指点江山。
两个时辰很快过去了,眼看着就要退朝了,突然御前侍卫上殿禀告,说孝恩伯侯求见。
孝恩伯侯尧栓的大名,朝臣们是知道的,而且,这两天满京城闹得沸沸扬扬的有关他的过去,也是引起了御史大夫的高度关注。
就在先前,素有铁齿铜牙之称的御史大夫牛之谦已经奏请彻查两年前盂县剿匪之事。
皇帝老儿当然也是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假装看了看下面,问孝恩伯侯是否在列。
随伺一旁的张公公适时开了口,向皇帝禀明孝恩伯侯因故请假了。
皇帝没有找到人问话,自然装出一副很生气的样子,对御史大夫点点头,并责令吏部立即派人前往调查。
而这时候,原本就要下朝了,不料孝恩伯侯却来了。
皇帝自然将众人留下,将尧栓宣上殿来,打算来个当场对质。
然而,来到金銮殿的,不仅有孝恩伯侯,还有连夜从登封县赶来的怀远将军。
于是,孝恩伯侯跪在一旁半个字没说,怀远将军就把自己当年剿匪的过程原原本本、仔仔细细地讲了一遍。
皇帝听后,龙眼一瞪,吃惊地问道:“爱卿说的可是真的?原来这么顺利的将疾风寨剿灭,是因为尧栓向你提供了团雾山的地形图和盗匪安插在山里的暗哨。”
“是的,皇上!末将不敢隐瞒事实真相。末将认为当时的侯爷忠肝义胆,便提议他从军为朝廷效力。后来果真是侯爷能力超群,在战场上立下战功。
所以,当末将听闻有人乱传流言污蔑侯爷,这才擅离职守的罪名,前来为侯爷证明,望皇上息怒!”
说完,怀远将军将头贴到了地板上,作出一副甘愿领罚的模样。
“哈哈哈哈……”皇帝老子摸着自己修剪着异常滑顺的黑须,突然一阵爽朗的大笑:
“爱卿何罪之有!你能当着众朝臣的面,为孝恩伯侯洗清冤屈,这是一件大好的事,何罪之有?”
众人一听,顿时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纷纷对那造谣生事的人表达了万分的不满和不屑。
尧栓这时候终于抬起了头,对着高坐龙椅的皇帝叩首谢恩。
皇帝点点头,语重心长地对众爱卿道:“好了,此事到此也算是水落石出了,以后再不可如此这般以讹传讹,都听明白了吗?”
众朝臣,当然还包括御史大夫牛之谦齐呼圣上英明。
就这样,在尧栓的努力下,自己的名声终于是彻底保住了,庆阳公主也在当天回到了孝恩伯侯府。
尧大壮因为自己的酒后失言,觉得不再适合待在京城里,亲自去向庆阳公主辞行,说要会盂县老家。
庆阳公主很是不舍,劝说了一阵无效,便赏赐了些金银财宝和几个下人,放这一家人悄然离京。
尧光本来也打算乘着这股风一走了之,不料庆阳公主将她单独留了下来,语气和缓地劝道:“驸马心里是有你的,所以你还是待在他身边,帮着本宫好好伺候他吧。”
若不是雷兽暗中观察过她,尧光也要被庆阳公主的温婉之态骗过去了。
据雷兽说,庆阳公主在看到了她的容貌后,显然生出了浓浓的嫉妒心,加上尧栓新婚夜的温柔解意,令这位高贵的公主品尝了极致的乐趣,就更巴不得尧光这一副妖媚像的女人早早消失。
然而对于尧光的去留,尧栓已经在庆阳公主的面前说清楚了:人是要留下的,不过一个玩意儿罢了,关在院子里,出不了幺蛾子。
尧光听了雷兽的转述后,唯有冷冷一笑。
他以为尧大丫没了家人,就成了一株攀附他生活的菟丝花。
“哼哼,等着瞧吧!”尧光望着鸣翠苑里枝繁叶茂的榆树,满脸期待道:“我会再蹦一次,让你后悔今天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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