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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尧栓推门进来的时候,尧光已经在雷兽的提醒下,回到了屋子里,无所事事地坐在床边看书。
尧栓有些好奇,走过去问:“看什么呢?”
尧光没有抬头,一边翻页一边道:“《金枝玉叶》,闲着没事让郑通去书肆买的。”
“《金枝玉叶》?你还喜欢看这些书?”尧栓笑笑,坐到床边将人捞进自己怀里,把一听就是小姑娘爱看的话本扔到一旁,然后抬起光滑柔腻的小下巴,品尝起许久未尝的诱人唇舌。
尧光徒劳无功地推了推坚硬的胸膛,闭上眼睛任他发泄够了,才推开人,将话本捡过来继续看。
尧栓有些不高兴:“怎么,有那么好看?能好看过我?”
“当然!”尧光嘟着嘴,不满尧栓的打岔:“落难公主被一个长相英俊的猎人救了,俩人一见钟情并私定了终身。后来公主回到了皇宫,原本想让父皇将那人招为驸马,可是皇帝不同意。”
“完了?”尧栓一双手不老实起来,隔着衣服在她身上到处乱摸。
“没有,我不是还在看嘛!”说到这里,尧光突然抬头,目光灼灼地看着面前长相英俊的男人,问:
“二哥,要是你也被公主看上了,会不会去当驸马?”
尧栓一愣,若不是看女子一脸戏谑,他还真以为她知道了些什么。
京城确实有一位庆阳公主,对他芳心暗许。
也许是命定的缘分吧,那次进宫面圣接受封赏后,皇上设了庆功宴,犒赏他们这些有功之臣。也就是在那晚,他在御花园偶遇了庆阳公主。
怎么说呢,他除了尧大丫,从来没对哪个女人动过心,可是,那个站在假山旁迎风而来的女孩儿还是不由令他多看了两眼。
那是一种区别于尧大丫的美,温婉、大气、举手投足间都是皇家的威仪,是这世间寻常女子所没有的端庄之美。
尧大丫却不同,两年不见,原本脱俗的五官更加精致,也更加柔媚,是能让他瞬间就燃起熊熊欲火的美。
所以,那个时候,他也仅仅是感慨了一下庆阳公主与众不同,并未生出过多的,不该有的心思。
这件事,原本已经被他抛诸脑后,但在他向皇上告假准备回老家的时候,却被皇上问道了家中是否定了婚配。
他知道尧大丫已经被贬为贱籍,哪怕他将人赎了出来,也只能藏在家里,连个良妾的身份,恐怕都给不了她。
以他现在的身份和背景,如果不找个有利的联姻对象,说不定很快,他就淹没在了京城这些富贵人的眼中,那他辛辛苦苦奋斗这么久,用鲜血换来的一切,也将渐渐失去光泽。
所以,不过一转念的功夫,他便老实地禀明,说没有婚配。
而在他动身准备回乡的那天,庆阳公主乔装成一名翩翩少年突然来到了他才新得的严戍将军府。
“本宫心悦将军,将军可愿做本宫驸马?”
当时的尧栓被庆阳公主的大胆问话惊呆了,只见她端庄的脸上尽管难掩娇羞,但目光灼灼,仍不失皇家威仪。
尧栓知道自己拥有出色的外表,吸引一些豆蔻少女的眼球确实也绰绰有余。
但自己空有军功,却无显赫家世,一般诸侯家,实是不愿将自家女儿嫁给他的。
但是,出乎意外的,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庆阳公主居然对他有了情愫,这等好事,可以算是上天的垂爱了。
以前在团雾山的疾风寨,他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可是走出来才发现,世界之大,诱惑之多,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尧栓一直是个头脑清醒的人,知道自己要什么,怎样做对自己才最有利。
于是,他突然就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直接说道:“公主,末将此次回乡,是准备去为一名买入青楼的贱籍女子赎身,她曾是末将的义妹,也是末将所喜欢的女子,公主若是能包容她,末将便在此起誓,此生永不背弃公主!”
尧栓的坦白,没有让庆阳公主心生恼意,反而觉得自己找了一个重情重义的好男儿。
再者说,贱籍女子,哪怕赎了身,还是一个奴才的命,连做小妾都没资格,尧栓的意思她懂,男人嘛,本就是好色的,虽说自己是这世上最尊贵的公主,但亦不能免俗,要为自己的男人张罗些个,在她不便的时候,能伺候他的玩意儿,与其以后费心思,倒不如随了他的意,让他对自己心生感激。
庆阳公主很有自信,相对于一名低贱的,空有一身皮囊的奴才,尧栓的心,最终只会被她所占据。
所以,尧栓此行,便得到了庆阳公主的承认,只待他再次返京,就会接到皇上的赐婚,与庆阳公主喜结连理。
现在,尧大丫笑颜盈盈地问他这个问题,他知道自己应该和盘托出,但这势必会影响俩人的关系。
很快,他们就要离开这里了,他不想因为这件事出什么岔子,让他的努力白费一场。
在他认为,从大山村出来,在春楼里只学了些以色侍人本事的尧大丫,定不会像京城皇室的庆阳公主那般,宽容大度,懂得什么是大局。
尧栓没有说话,大手一捞,又将人搂进自己怀里,开始用炙热的唇舌转移她的注意力。
一番纠缠后,尧栓让郑通将提前买好的大箱子搬了上来,并将尧大壮一家人的到来说与了尧光。
对于父母的到来,尧光没有表示多大的兴趣,倒是那只箱子让她有些跃跃欲试。
不过,等她亲自躺进去试了试,顿时露出委屈的神情,表示这办法太令人受罪了。
尧栓耐心哄劝了一会儿,说保证出了县城就能出来了。
至于怎么和尧大壮解释,他考虑好了,说一家子现在都要靠他生活,稍加提醒,倒也不用担心他们坏事。
尧光闻言,笑了笑,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