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家,云悦就将她在安阳伯府看到的一切都跟福儿说了。
福儿看着云悦,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娘,您也是怀疑安阳伯夫人的是不是?”
云悦也不否认,点点头,“嗯。安阳伯夫人是挺可疑的。”
“安阳伯夫人外嫁的那女儿前两个月没了。”
“嗯?”云悦清楚福儿不会无缘无故提起这事。
福儿继续说道,“好像是因为安阳伯夫人的那女儿脾气大,在婆家不怎么讨喜。
再加上她丈夫是个喜新厌旧的。反正她在夫家的日子是过得一点都不如意吧,就这么把自己郁闷死了。”
“因为女儿去世,安阳伯夫人前些日子还病了一场,听说缠绵病榻一个多月。”福儿幽幽说道,“安阳伯老夫人一个侄孙也没了,在安阳伯老夫人去世前没的。”
这忽然怎么又说起了安阳伯老夫人去世的侄孙?
“两者有关系吗?”云悦问道。
福儿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那是安阳伯老夫人生前最疼爱的一个侄孙,听说比亲孙子也差不到哪儿去了。
安阳伯老夫人的侄孙听说是在青楼,因为马上风才没了的。”
云悦等着福儿后面的话。
“自从侄孙去世,安阳伯老夫人伤心不已,就那么病了。
这也是安阳伯府的人没怀疑安阳伯老夫人忽然去世有什么蹊跷。”
毕竟安阳伯老夫人年纪都那么大了,又病着,人没了,这很正常啊。
福儿凑近云悦,压低了声音道,“娘,我告诉你,我偷偷去翻了安阳伯老夫人那侄孙的尸体。”
云悦闻言,立即瞪着福儿,人都没了那么久了,肯定早就入土为安了,他居然去开人家的棺材!
福儿讪讪一笑,解释道,“我是怀疑他的死因不正常,所以才——咳咳——”
“你发现什么了?他真的不是马上风死的?”
福儿重新坐了回去,摇头,“不,他真的是马上风死的。不过——”
云悦见福儿卖关子,伸手拧了一把他的腮,“还不说?”
福儿嘻嘻一笑,没多久就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变得一脸凝重,“人的确是马上风死的,但是我再检查他尸体时,发现了一件很古怪的事。”
云悦问道,“什么古怪的事?”
“他的大腿上被人割了一大块肉!”
云悦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隐隐觉得有些恶心,不过她忍住了,“割肉?做什么?”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我又派人查好了安阳伯老夫人的娘家。
发现安阳伯老夫人那侄孙死了以后,在封棺入殓前,有人收买了安阳伯老夫人娘家的下人,偷偷从那尸体的大腿上割了一大块肉。”
“安阳伯夫人指使人做的?”
福儿点头,“嗯,就是她!我怀疑安阳伯老夫人的死跟这一切脱不了关系!还有真凶真的可能是安阳伯夫人!”
听福儿说的,云悦真的快信了凶手就是安阳伯夫人,“可这一切都是你的猜测,没有确凿的证据。
现在能证明的就只有安阳伯夫人指使人从尸体上割了肉,只凭这个,可定不了她的罪。”
大不了安阳伯夫人就认罚呗,顶破天了,罚点银子,再安抚一下亡者的家人,也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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