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起码也有五六分。
“不是。宁兄打算带他三个嫡女,还有妾室庶长子来京城。”
云悦靠在程二郎的怀里,若有所思地问道,“他不带他夫人还有嫡子来吗?”
“宁兄的嫡子身子弱,根本经受不住长途跋涉。宁兄的夫人放心不下,于是也不打算过来。”
云悦惊了惊,“身子差到这地步?都调养这么些年了,不是说有好转吗?”
“时好时坏吧。”提起宁远的嫡子,程二郎也有些担忧,主要是替宁远担心,“宁兄这次带三个女儿来京,意思很明显,那是想履行当年的婚约。”
云悦纠正道,“没定下婚约啊。只是承诺!”
“行,是承诺,不是婚约。”程二郎也没指望这亲事一定能成,“让孩子们看看吧,若是能成,自然是好。也不枉宁兄惦记了那么多年。”
云悦心道,可不是惦记了那么多年吗?
宁远每次来信,要么是明示,要么是暗示,总归是要提醒一下这婚约的存在。
“忠信侯带庶长子来京做什么?”云悦忽然问道。
程二郎沉默了一下,眼里隐隐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回答了,“宁兄可能想让他的庶长子继承爵位。”
云悦也不惊讶,她刚刚已经隐隐有所猜测了,只是——
“有嫡子在,想立庶子,这怕是不容易吧。”
程二郎道,“是不容易啊。所以才得早做准备。若非宁兄的嫡子身子极差,根本不能继承爵位,宁兄也不会起了扶庶子的心。”
“这忠信侯府也是够乱的。”云悦幽幽说道。
宁远的妻子纪雪晴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庶子抢了她儿子的世子之位吗?
想想也知道不可能。
“我有时候也心疼宁兄。但凡宁兄的妻子生了一个健康的男嗣,也不会有这爵位之争了。”
程二郎敢说这话,就是确定宁远不是宠妾灭妻的。
宁远想扶庶长子为世子,那是因为嫡子的身体实在是太差,指不定什么时候小命就没有了。
很少会有人放着健康的庶子不立,反而要立一个病恹恹,不知道何时就会没命的嫡子。
夫妻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这才睡下。
第二天,云悦把自己亲手给程二郎织的毛衣拿给他,对着他身子比了比,“大小正合适,没什么需要改的了。”
看到毛衣,程二郎还有些惊讶,“这是你织的?你还有工夫织这个?”
“嗯,我织的。我怎么就没工夫织?一路上也没什么事,织毛衣打发打发时间也不错。
福儿参加乡试的时候,我给他织了一件。然后回来的路上,我又给你和祥儿织了一件。”
程二郎挑眉,“先给福儿织的啊?”
听出程二郎话里的醋味,云悦好笑地捶了下他的胸口,“你难道还吃福儿的醋不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啊。”
程二郎反驳,“谁吃醋了?我是担心祥儿知道你先给福儿织的,他会吃醋。”
云悦回给程二郎一个白眼,“你还真好意思拿祥儿当挡箭牌。祥儿才不会吃这个醋呢。也就你了。”
程二郎才不承认他吃醋了,就是先给福儿织的又怎么样?他敢说,云悦给他织的毛衣才是最用心的!这可比什么都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