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楚家的人一起走进客厅,待到要请人坐下的时候,南柯仿佛这才看到路勋章。
她讶异他怎么会在他们家出现?
目光扫向云瀚庭,她似乎才明白了过来。
“是你带他来这里的?”
目光紧紧的盯着云瀚庭质问,南柯在他的面前又将全身的刺都竖了起来。
只要有云瀚庭在的地方,她的视线就很难落在别人的身上。是以,她刚刚并没有仔细瞧在他身边站着的人是谁。
要是早看清云瀚庭是带着路勋章一起来的,她说什么都不会让他们进楚家的大门。
在场的三个男人,南柯最亏欠的不是云瀚庭,也不是楚雄,而是路勋章。
他与她,非亲非故,曾经,也不过只有几面之缘。
然而为了帮她照顾女儿,他差点一生不婚。
南柯没有想过他为了把路漫漫照顾好,竟牺牲到这样一种地步。
尽管看到路漫漫的时她会情绪难平,可当面对路勋章时,她却是半点也提不起怒意。相反的,只有满心愧疚。
“小柯,是我让云先生带我来这里的,还请你不要责怪他。”
眼看南柯要发难,路勋章连忙向她说明原因。
听到路勋章这么说,南柯嘴唇嗫喏了一下,而后吩咐家里的佣人上茶。
“你们来楚家做什么?”
虽然心里已经大致猜到了他们来楚家的目的,然则南柯却是明知故问的说。
这个问题她规避了这么多年,今天重新摆上台面,她心里除了愧疚之外,更多的是难堪。
“我们……”
眼神在客厅里所有人身上走了一个来回,路勋章不确定要不要开口在这么多人面前提。
他的眼神儿似乎是在征询南柯的意见,他不需要多说,楚雄就明白了过来。
料想到路勋章来这里的目的是提当年那件事情,想到儿子在旁,那件事毕竟事关他的母亲的形象。
于是,楚雄适时开口:“尘儿,你刚从医院回来,身体还比较虚弱,就先上楼去休息吧!”
不用父亲明说,楚一尘也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从他有记忆起,他的父亲最维护的就是他的母亲,停顿了一下,他听从了安排。
“好的父亲。”
恭敬的弯了弯腰,楚一尘礼貌的对云瀚庭和路勋章打了个招呼才上了楼。
家里的佣人将茶水端上来,而后又默默退下。
客厅里重新只剩下他们四个人,这时,路勋章才再次开口:“小柯,听说你今天去找小漫了?”
路勋章说的是一个疑问的句,用的却是陈述语序。
从他的语气,南柯断定他应该是已经听说了此事,否则,他也不会找到这里来。
“嗯。”
在路勋章面前,南柯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儿。
她诚恳的点头回答,视线左右飘忽,看起来像是不敢与路勋章的眼神相交。
事情从南柯这里得到验证,路勋章差不多也能够确定事实真如云瀚庭所说的那样了。
不过他也没有责怪南柯,他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随后幽幽的向她说起了路漫漫小时候的事
情。
因为从小没有母亲陪伴在身边,路漫漫从还不会说话,就已经特别懂事。
她不会哭,不会闹,给人的感觉就是特别省心。
自从会说话之后,她就更加如同一件贴心小棉袄了。
如果看到路勋章从外面工作回来太累,路漫漫会贴心的帮他添茶倒水。
等长大更大一些的时候,她终于意识到她与别人的不同。
她问她怎么没有妈妈?路勋章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为了不让她抱有过多的幻想,他只得编织了一个谎言。
他告诉她,她的母亲是因为生她而死的。
她的母亲为生下她而献出了生命,因为这个原因,路漫漫从小立志当医生。可由于他这个养父能力有限,她吃了许多孩子不曾吃的苦。
可尽管如此,路漫漫依旧是一个很善良的孩子。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她都总是为别人着想。
这么好的一个孩子,希望你们不要再伤害她了……
路勋章的语气听起来很平淡,就像是在讲述一件别人家的事情。
南柯表面上不愿意接受路漫漫,但这么多年,只要一想到这个孩子,她的心情就汹涌难平。她之所以生她的气,也不过是无法接受自己儿子爱上她亲生女儿的事实。
还没有听路勋章把路漫漫的成长经历说完,她早已泣不成声。
“别说了,你别说了……”
低头捂面,南柯已经无法再听下去。
就算她以前不懂事年轻气盛,为了逞一时之快,她抛弃了路漫漫。可那到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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