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么跟伯父他们说?”
怔愣半晌回过神来,楚一尘看着陶萦问。
他这姐姐如今是心意已决,看起来是一副任谁也劝不回来的样子,考虑了一会儿,他直指问题核心。
要说没有上一辈的仇怨,楚一尘与云家兄弟也不会似现在这般敌对。
曾经,他们在彼此不清楚对方的身份之下是最友好的兄弟。倘若他们不负责继承家业,他们之间的感情说不定永远不会变质。
“这一点我调查过了,我们家与云家其实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你家早些年的时候,甚至与云家还有生意往来。之所以变成今天这样难以化解的局面,全是因为婶婶的之故。据我调查所知,婶婶在嫁给我叔父之前,好像喜欢云瀚庭……”
一本正经的将原因剖析出来,陶萦打算从根本上来解决问题。
解铃还须系铃人,心病还得心药医,这是她从事这一行以来明白最深的道理。
“云瀚庭?云海的父亲!怎么会?”
骤然得知这个真相,楚一尘一时间显得有些无法接受。
一直以来,他相信的都是他父母的说辞,以为他们家与云家只是商业上的敌对关系,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原因!
“叔父在迎娶婶婶时,我才两岁多一点,因此没有什么记忆。不过,我又好像隐隐约约的记得,那个时候婶婶身体很不好,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床上度过的,叔父几乎每天都陪着她。后来,婶婶的身体好些了,才出来慢慢见人。我问过婶婶为什么身体不好?他们都对我闪烁其词的,只不过我那时候还太小,不是很明白。”
忆起小时候的事情,陶萦越发的觉得这其中有古怪。
她原本是有一个婶婶的,也就是天阔哥哥的母亲。
陶萦记得原配深深对她特别好,然而由于身体病弱去世。因此在现任婶婶出现时,她很担心她离开她,所以对她格外的多了许多关注。
不过他们的当年之事,陶萦是无处查起了。
那些陈年旧事只有那些经历过的当事人知道,她父亲与叔父关系一向甚好,却从没问出原因来。
“姐,话我带到了,你先休息吧,我回去了!”
没了蹭酒喝的心情,楚一尘满脑子都是他妈妈和云海家的事。
经他姐这么一说,他似乎也隐隐忆起了一些蛛丝马迹……心里的疑团亟待验证,他站起来匆忙的与陶萦道别。
将楚一尘剩下的酒喝完,陶萦仰躺在床上回想着她今天白天对云海所说的那些话。
心底划过一丝甜蜜,她将头蒙在被子里偷笑起来。
从与云海相识,陶萦就占据着主动的位置。除了分手的那段日子,其余时候,事态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依着她对云海对了解,除非他当场拒绝。既然他说他会认真考虑,那么她嫁给他的事情就成了百分之八十!
事实正如陶萦所料的那般,云海把他与陶萦的结婚计划提上了日程。
与陶萦分开之后,他身边再没出现过其她女人。不管是多么漂亮的女人都让他提不起兴趣,他知道,除了她,他这辈子不可能再接受别的女人了。
是的,就像她爱他一样,他也爱她。
她对他的爱深入骨髓,他对她的在乎丝毫也不比她少。
他们两人即是互相爱着,那么,能
够结婚,自然是好上加好。还有什么事情能够比娶一个自己爱着又爱着自己的女人更幸福呢?云海表面上什么也没说,但他那时不时不由自主上扬的唇角已经出卖了他的心情。
“海儿,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云夫人端着茶水走进书房,发现儿子正在凝着电脑屏幕发呆傻笑,她忍不住好奇的问。
她以为这孩子是与他那同父异母的妹妹沟通有了进展,心里正打算试探更多的信息,谁知云海立马收起脸上的笑容一本正经的向她问道:“妈,我有了喜欢的女人,我想娶她为妻可以吗?”
关于自己感情的事情,云海从未在家人面前提起过。
他们不知道他与谁恋爱过,也不知道他有过一个女人,见他一心扑在家族事业上,云夫人与她的丈夫还忧心过他的终身问题。
“瞧上哪家姑娘了?赶紧说说!要是合适的话,妈妈马上请人去提亲!”
醉心于事业的大儿子忽然关心起自己的个人问题,郁岚很是高兴。她恨不得立马去见见那个让他儿子心动的女孩子,见着自己母亲比自己还激动,云海噎了噎。
“妈,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讲究提亲那一套!我打算先去拜访她的父母,如果他们不反对的话,我再安排两家父母见面的事情,您说呢?”
不管是家族事业还是个人问题,云海都安排得井然有序。
听着儿子有自己都主张,郁岚放心的笑了笑,然后将手中的茶水递过去给她的儿子道:“从小你就比泽儿有主张,家里的大小事情都是你在安排。你既然有了打算,那就按照你的安排来吧!”
目光慈爱的看着儿子,郁岚备受冲击的心脏终于在这一刻找到了宁静。
因着路漫漫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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