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马的人岂不是早就如愿了?你放心,我们顶多是失了与卫家的和睦,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她终于学会自然而然的流露出对他的关心,楚雄心里欢喜的笑了出来。
每每出事,他都能表现得这般云澹风轻,对比之下,倒是显得南珂担忧过度了。
“这世上有两样东西不能小瞧,一个,是男人的野心,另一个,是女人的报复心。咱们一尘让卫家那孩子这么难堪,你又说了那样的一些话,丝毫没给那孩子留情面,你就不怕她和我……”
由此及彼,南珂无可避免的把事情联想到了自己的身上。
即使二十多年过去,即使她重新拥有了名利,地位,丈夫,孩子,以及疼爱……但是,只要提起此事,她的心里还是动荡难安,忿忿不平。
“她怎么能和你一样?我的夫人爱憎分明,从来都是以一颗赤诚之心待人,这样的你,卫家那孩子怎可与你相比?”
南珂的话还没说完,楚雄就将她的话给打断。
他对妻子评价的这话绝对没有半点的恭维,绝对百分之百的是他心里的真实想法,那也是从最初到现在,他深爱她的原因。
“也就你能忍受这样的我吧?换了别人,我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自己明明那么不堪,却被丈夫描述得那么美好。
南珂脸上的忧色转为慨叹,回想起她年轻时经历的那些事情,内心又是波澜难平。
“你的下场就是成为我楚雄的妻子,然后被我捧在手心里疼爱一辈子。”见她又陷入往事,楚雄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顺着他的话茬劝慰。
算起来明明是她有愧于他,可他却处处为她着想。
南珂心里又是感动,又是
难受。
“这样的惩罚,还真是叫人心生向往呢!”
微微一笑,南珂将自己的情绪努力的从往事里拽了出来。
是啊,即便过去那么不堪,那么艰难,如今,她都是被丈夫捧在手里,宠在心尖儿上的女人了。
有夫如此,她还有何求?
她笑起来的样子与楚一尘刚带回来的那女孩子更加的相似,心里越发的肯定自己的猜测,楚雄刚还显轻快的心立马沉重了起来。
“珂儿,我忽然想起,公司里还有一点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我先让司机送你回家?”
他向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除非他愿意让人看到他的情绪,否则连南珂都有些琢磨不透他。
“好,你想去忙你的吧!我去找一尘,那小子他……”
提起自己的这个亲生儿子,南珂真是连半个字都不想多说了。
辛辛苦苦把他从澳洲盼了回来,她苦心经营想给他安排一门好亲事,谁曾想到,这孩子竟在外面让别的女人怀上了他的孩子!
越想心里越是生气,南珂打算去会一会那路漫漫。
那女人看着单纯,心机却那么重,她必须得替她的儿子除掉她!
年龄大点,若家世好一点,南珂倒也还能勉强接受她与一尘在一起。
可是从那女孩的穿着打扮来看,她怎么也不像是出身高贵的人家,这样一个于出家无用的女人,她怎可容忍她嫁进来?
“一尘的事情,夫人就交给我来处理吧!这两年你的身体刚有好转,我可舍不得你操劳心累。”
抬手替妻子顺了顺头发,楚雄抬手将司机招呼了过来。
南珂原是打算先去找她的儿子,去好好收拾一下那个姓路的女人,如今丈夫做出这样的安排,不想让他担忧自己,南珂遂点了点头,跟着司机离开了蜀韵兰亭。
目含暖意的将妻子送走后,楚雄脸上的神色立刻变得严肃了起来。
他将近旁的一个保镖叫到了他的身边,随后安排了人,秘密行动,开始去调查路漫漫。
路漫漫这头。
从蜀韵兰亭一路干呕着出来之后,她虚脱得直接坐到了地上。
幸好她今天早上穿的是杨甯给她准备的休闲服,虽然上衣被撕破了一些,但好在裤子还完好,她这样大喇喇的坐在路边的台阶上,一点也不用担心是否走光。
“真的不用去医院吗?”
长这么大,楚一尘还是第二次遇到这么拧的人。
他好说歹说,也付出了行动,可路漫漫就是不听从他的安排,这让他非常恼火。
若是换了从前,若是换了另一个女人……楚一尘肯定二话不说,完全照着自己的想法来做。
可路漫漫这女人他不走心就没法搞定,是以,他只得顺着她。
“真不用,你见过哪个女人孕吐看医生有用的?”
孕吐是女人怀孕时常有的事情,这并不是每个女人都用,但真的没有办法可治。
“孕吐?”
乍听这两个字,楚一尘一脸蒙圈。
他回想了一下他与路漫漫离开包间时,他父母的表情,以及他那相亲对象脸上的震惊,后知后觉的,他总算意识到了那是什么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