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您为什么这么支持我离婚?”
虽然对自己和齐修远的婚姻没有抱太大的信心,可当父亲建议自己和他离婚时,路漫漫才突然发现自己做不到。
她已是他的妻子,从身到心都是。
尽管这些天来,她始终刻意回避去承认这点,但此刻的感觉告诉她,她真的在乎齐修远,而且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在乎。
“因为……”
被女儿问及原因,路勋章不好回答。
他不能将缘由说出来,毕竟赵司霆昨天给出他承诺之后,截至目前还未给他一个准确的答复。
白静璇一家人有多么难缠,路勋章如何不清楚?
他们同在一个大院儿住,邻居几十年却形同仇人一般,他可不认为赵司霆能轻易摆平白家。
可是,经过昨天的一番谈论,路勋章动了让小漫与司霆和好的决心,这世上再没有一个人会如赵司霆一般关心他的女儿,路勋章宁愿冒一冒风险。
齐家究竟有多好,路勋章并不稀罕。他只希望女儿可以开心幸福。
父亲怀着怎样的心思,究竟作何打算?路漫漫并不知晓。
她看着父亲吞吞吐吐的样子。急切地追问原因。
“还能因为什么?当然是因为豪门大家是非多!你看他家送的这些聘礼,我们家肯定回不了这么多钱的嫁妆,那你嫁过去,岂不是要吃亏?”
被追问得没有办法,路勋章对着客厅里的那些礼盒发了难。
父亲提出的这个问题,路漫漫并没有考虑过。
她抿着唇不说话,毕竟父亲给提出的这个问题,确实是个难题。
客厅里,大家都沉默了一阵子。
就在路勋章以为女儿差不多已经被他说服时,路漫漫却突然开口道:“不管怎样,我已经是齐修远的妻子了,除非他负了我,否则我不会跟他离婚的!”
路家不比齐家,即便路漫漫努力一生,她也无法做法让她的嫁妆与齐家给的聘礼对等。
既是这样,她也不能输了心意。
女儿说出这样的话,让路勋章接下来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的初衷又不是怂恿女儿离婚,他只是希望她能够嫁给一个真心爱惜她的人。
路漫漫这前前后后的情绪存在偏差,他这个当父亲的也摸不准,心里一时间没了主意。
他看向夏莲,示意她来说两句。
夏莲明白了路勋章的意思,她肩担起调和路家父女矛盾的重任,上前抓住路漫漫的手道:“小漫,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真的要和齐修远举行婚礼?你不愿意和他离婚,难道是对他已经有了感情?”
如果路漫漫给的是否定答案,那么夏莲肯定是要站在路勋章这一边的。
她向来把路漫漫当做亲生女儿对待,因此,她必须知道她心里的真实想法。
“你喜欢上齐修远了?”
夏莲那样问,路勋章也连忙追问。
“爸,我还记得结婚之前您对我说过,一段婚姻里,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责任心,喜不喜欢,反而是其次。这世上因为互相走到走到最后的人很少,既然选择了结婚,那便应该履行相应的社会契约,不是吗?”
路漫漫将此话说出来,路勋章还没有回答,夏莲却是先变了脸色。
小漫的那番话明显意有所指,她瞬间联想到了自己。
“一段婚姻里要有责
任心是没错,可是你……”路勋章正欲与女儿说道理。
就在此时,夏莲不小心碰到了手边的玻璃花瓶。
紧接着只听‘哐当’一声,花瓶碎裂在地,玻璃渣子撒了一地。
路漫漫循声望过去,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说错了话。
夏莲与父亲同居十几年,可两人一直没有结婚。
现在听到路漫漫说出这些,她难免会多想。
“夏姨,你没事吧?”
看到夏姨手忙脚乱的收拾玻璃渣,路漫漫赶紧奔过去帮忙。
夏姨努力挤出一丝笑摇头,嘴里不断地说着没事,可是那苍白的脸色早已出卖了她。
见此,路漫漫自知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她帮着夏姨一起收拾地上的玻璃渣,路勋章在一旁看着,陷入沉默。
收拾好残局,夏莲又马上借口去厨房弄吃的。
她慌慌张张的忙碌,像一颗陀螺似的转着,仿佛唯有如此,她才能证明自己的存在,才不用去面度那早就存在于她与路勋章之间的问题。
“爸,您什么时候还是找个时间去和夏姨把证领了吧!夏姨照顾了你十几年,你们俩早就像夫妻一样,您不是一个没有责任心的人,为什么就是没和夏姨扯证呢?”
从小到大,路漫漫就觉得父亲唯有这件事情处理得不够好。
可父亲总说这是他们大人之间的事情,她一个小孩子不要插嘴。
只是如今看着他们俩的关系忽然一下子薄如窗户纸似的,她真的有点担心。
“不是在说你的事情吗?怎么把话题转移到我和你夏姨头上来了?”
路勋章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稍稍抬高了声音反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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