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灯关了以后,路漫漫才偷偷的从被子里探出头来。
她动作轻轻的别过头看身边的男人,确定他是老老实实在睡觉后,她才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路漫漫并无睡意,她瞪着双眼望着一片漆黑的天花板,弧度小小的叹息一声。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结婚了,更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的被男人唬上了床……
躺在床上,她不断地想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情,觉得一切就像是做梦一样。
路漫漫的叹息声,准确无误的落入了齐修远的耳朵里。
她不知道,他不管是眼力、耳力、还是观察力,感知力,都是超于常人的。
所以,即便没有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但她那点儿小心思已经通过气息全部暴露在齐修远的眼中。
他像狩猎的鹰,静静的观察着路漫漫。
感觉到她始终没睡,他只好假装睡着。
身边的男人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路漫漫这才从床上坐起来轻手轻脚的脱衣服。
她把外套脱去,刚躺下被窝,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臂就勾住了她的腰。
“啊呀!”路漫漫低声尖叫。
“老婆,我冷!”齐修远假装梦呓。
察觉到他并没有醒来,而是在睡梦中呓语,路漫漫抚了抚小心脏,紧张的情绪顿时放松下来。
她将他的手拿开,再帮他把被子盖好。确定他不会再冷之后,路漫漫挪到了床边,距离他稍微远一些了才睡下。
眼睛刚一闭上,男人的手臂就又搁在她腰上来。
路漫漫再一次将他的手拿开,反反复复几次无果后,她最后放弃了。
“唉,反正他是身上有伤,也不会对我干什么的!”
困意袭来,路漫漫打了个哈欠。看了看窗外漆黑如墨的天,她终于抵抗不住睡意,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怀中的小女人总算睡着,齐修远脸上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他抱着路漫漫,吻了吻她的额头,这才用下巴抵着她毛茸茸的脑袋,心满意足的睡去。
第二日天亮,孟管家做好早餐来敲门。
路漫漫听到声音醒来,惊讶地发现她正搂着男人精壮的腰身。
“早上好啊,老婆。”
看到路漫漫睁开眼,齐修远微微勾起唇角与她打招呼。
他唇边的笑似得意似满足,路漫漫怔愣的忘了该说什么。
“早!”
她慌张的缩回手,不自在的笑了笑。
齐修远一把快速抓住她,凑向她问道:“老婆,是不是感觉我的怀抱很暖和?这可是你主动来抱着我的,可不能把错怪在我身上!”
男人立刻撇清自己的嫌疑,无赖的样子让路漫漫一时语噎。
“昨晚……”
路漫漫正要提醒男人,昨晚他还一直搂着她的腰呢!
可想到那会儿他是睡着的,说出来根本无意义。到时候要是被他追问,她有没有推开他?那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昨晚怎么了?”
齐修远佯装什么都不知道,问。
“没什么,昨晚我睡得很好,谢谢你这个大暖炉!”
路漫漫气呼呼的对男人说,一句谢谢说得言不由衷。
齐修远被她的话逗笑了,他心情很好的回答她说:“不客气,我愿意每晚都当你的大暖炉。”
路漫漫正要拒绝,门外的敲门声再次响起。
她趁机转移话题道:“赶紧起床吧,待会儿陆沉该来给你换药了!”
“嗯,好,老婆你帮我穿衣服!”齐修远厚颜无耻的提要求。
路漫漫正要问他干嘛不自己穿?
抬眼看向他,她看到了他腹上缠着的绷带。于是,她忍耐着小情绪走过去帮男人穿好了衣服。
来到楼下刚吃完早餐,陆沉就来给齐修远换药了。
她突然想起昨天那个问题,这男人还没有回答。正好孟管家不在,于是路漫漫问道:“你这伤口怎么来的?”
“昨天不是说了吗?被尖锐物体刺伤的!”齐修远没有坦白。
他很高兴路漫漫还关心他的伤口,但在她认出他之前,他没有打算告诉她实情。
“是吗?你骗得了孟叔,可骗不了我!”路漫漫盯着男人,揭穿了他的谎言,“你这是刀伤,伤口起码有五厘米深。从伤口的痕迹来看,应该是有人趁你不备,刺入腹部的。刺你的凶器应该是一把短刀,但深度却没有想象中那么深,所以刺伤你的……是一个小孩?!”
仿若情景再现的推论被路漫漫说出来,陆沉脸上露出了惊讶地神情。
他吃惊地看着路漫漫,忘了回答。
关于路漫漫的职业,陆沉是知道的。他清楚她是个妇产科的医生,却没想到在这方面也这么厉害!
仅仅是从伤口做分析,她便知道这么多信息……陆沉一向自恃医术了得,但这一回,他不得不佩服起他家少夫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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