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不知又会是怎样一段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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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蛙声阵阵,似乎比刚才越发聒噪。
南玉儿屋内。
南老太太沉着脸问:“你表哥和姑姑可是待你不好?”
南玉儿不说话,只是哭。
南老太太又问:“那是你表哥打你了?”
南玉儿抽噎着,依旧不说话。
南老太太有些烦躁道:“问你什么也不说,那你为何不同意你表哥去归家?”
南玉儿耸着肩膀又哭了一阵,才收住眼泪,抬起头哀求道:“祖母,我求求你,让归家给他一笔银子,只要他不跟着去就好。”
南老太太看着南玉儿,有些无奈的劝道:“你如今已经嫁给了你表哥,他便是你的夫君,岂能因为你去了归家便弃他而去。
你表哥除了伤了腿,哪一点比别人差,假以时日他腿好了,就算是比起平江的贵族子弟也不差。玉娘,你莫要一山望着一山高。”
“祖母。”南玉儿拖着哭腔,“我若真是一山望着一山高,当初就是死也不会嫁给表哥。只是不知燕娘在表哥面前说了我什么不是,让他记恨于我。
在外人面前,表哥还是那般君子模样,可是每到夜里,他便换了个人一般变着法子折磨我。
祖母,若再这样下去,不用等到我去平江,便活不下去了。”
南玉儿呜呜哭着,索性霍了出去,她将宽大的袖子一直撸到胳膊,“你看,这些都是他掐的,还有,”她拉开衣领,将脖颈上的伤痕露了出来,“祖母,你知道,这一个月来,我过的究竟是什么日子。”
她泣不成声,哀求道,“求祖母答应不要让表哥去平江,给我留条活路吧。”
南老太太看着她雪白的皮肤上一道道青紫的痕迹,只觉得口干舌燥,一把火便从胸口蹿了起来,“泰来真是太不像话了,等他回来了我一定将他叫来问清楚,让他今后不要如此待你。”
祖母仍旧不同意,南玉儿有些绝望。
“祖母,你若非要表哥跟我一起去平江,我便不去了。”南玉儿发狠道:“反正跟他在一起便没有活路,不如我与他拼个鱼死网破,也好过被他活活打死强。“
“胡闹。”南老太太气得流泪,“我好不容易看着你们长大成人,也成家立业了,你们不仅没有让我松口气,反而还如此不懂事,我究竟造了什么孽,才养出你们这样两个冤家?”
南玉儿便又哭了起来,南老太太越想越伤心,也痛哭出声。
祖孙俩哭成一团。
好一阵,南老太太止了眼泪,劝慰道:“玉娘,你既然已成你表哥的人,你和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和离。
你要想清楚,和离后就算你到了归家,还有谁会娶你,难道你年纪轻轻便要青灯古佛相伴一生?”
南玉儿心里冰凉一片。
她才如一朵花般刚刚绽放,怎么甘心就这样寂寞的枯萎。
祖母的声音仿佛带着一种古老的魔咒,从遥远的深处传来,“玉娘,你是女儿家,便要学会认命。男子可以三妻四妾,但女子嫁过人这一辈子便难回头了。
你表哥不是个暴戾的人,他之所以如此定是有什么心结。你放心,他一向听我的话,我会亲自跟他谈谈,等他心结解开便会对你好了。”
她声音苍老慈祥,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南玉儿在她怀中渐渐安静下来。
祖母说得没错,嫁了人的女子还能怎样,即使以后偷偷再嫁,又岂能如意。若是真如祖母所说,表哥能将心结解开,好好对自己,这段姻缘未必不是好姻缘。
想到这里,她的心中又升起一丝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