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的。
萧铭虽然成功入宫面圣,并得到了皇帝陛下的赞扬,却仍未能带回秦雅要求的那副画。出了紫宸殿,萧铭便沿着宫墙一路疾行,从偏门出了大内宫禁。
与聪明人聊天是一件十分辛苦的事情,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大周帝国最有权势的男人。
和这样的人说话,你既不能表现的太过聪明,也不能显得腹中无才,保持一个合适的居中平衡是最重要的。
萧铭庆幸自己在仲夏别院时已经将可能遇到的状况与小书童演练了一遍,虽然多少有些差异,总好过在圣驾面前惊慌失措。
欲速则不达,这是古训,如今看来确有它的道理。
萧铭如今被皇帝陛下亲封了布衣卿相,虽无实权却可以随意出入宫禁,到底是朝目标迈进了一步。
接下来他要做的,便是如何说服皇帝陛下把那副画赏赐给自己。
通过楚王?还是走太平公主的路子?
萧铭只觉得十分头痛,在这个时候,少年往往会选择做一件事--喝酒。
......
......
酒这个东西,你说它好它便是琼汁,你说它坏,它便是毒药,还看喝酒者的心情几何。
至少萧铭现在的心情算不上糟糕。
紧邻国子监的一处弄巷里,摆着一处酒摊。鸡鸣三声,坊门重新开启,酒摊的生意也就做了起来。
老实来讲,在这里做声音赚不了什么大钱,但也绝不会饿死。
毕竟国子监的监生家境都不会太差,憋了一晚上多会出来喝杯烧酒暖暖身子。
酒摊掌柜老王便靠着这酒摊子供养着家里的两个小子、一个婆娘,日子虽然清苦倒也算乐呵。
今日他照例插起酒幡,支好桌椅准备叫卖,却见得一个富贵公子朝自己走来,忙招呼道:“这位公子,冬日里天气寒,来一碗黄酒暖暖身子吧?”
那富家公子便是萧铭了,他与皇帝陛下畅聊一夜,破晓时才从紫宸殿出来。与天子聊天,少年自然全神贯注不敢有一丝懈怠,直到出了宫禁侧门,少年还是双手束立的呆板姿势。
虽然没有睡意,但一夜未进食,他确是饿了,溜达着来到了国子监,见弄巷里摆着一支酒摊,少年摸了摸干瘪的肚皮,也就坐了下来。
“掌柜,来一斤酱羊肉,两碗黄酒。”
萧铭揉了揉额头,强自打起了精神。
老王头这里的老主顾多是些家境贫寒的监生,最多也就是一些值夜勤的金吾卫士,如何见过萧铭这般的富贵公子,只腿脚哆嗦着走近,哈腰苦笑道:“公子爷,咱做的是小本买卖,没有酱羊肉。”
萧铭微微一愣,旋即也反应了过来,他现在是在国子监旁的一处破败弄巷,不是金碧辉煌的大内宫禁。
萧铭苦笑一声:“老掌柜,那你这可还有些下酒的吃食?”
老王头忙点头回道:“有,有,咱这里有豫州上好的豇豆最是下酒,公子爷若是不嫌弃的话......”
萧铭挥手道:“便给我来上两大碟。”说完萧铭便将半贯银钱压在了小几上,微微一笑。
老王头见萧铭出手如此阔气,心中大喜,只感慨自己遇到了财神爷,连忙道:“公子爷稍等,我这就去给您倒酒。”
萧铭这一入宫别的收货没有,却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所谓的帝王威仪。
皇家荣宠固然值得世人艳羡,可背后却要承担多少压力和风险?
弹指间身死族灭,生死全在皇帝的一念之间,说的便是那些王公卿相吧?
这样的荣宠,在少年看来,不要也罢。
不多时的工夫,老王掌柜便捧着一个有些发霉的托盘笑哈哈的小跑过来。
两碟子豇豆、两大碗黄酒,老王头冲萧铭拱了拱手道;“公子爷,您慢用。咱家别的不敢说,这黄酒却是足足的味正。”
萧铭轻呷了一口,只觉入口极辣,比起绿蚁、高昌葡萄不知要冲上多少。
“老掌柜,您去忙吧。”
萧铭朝老王头招了招手,微微笑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