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李三清道长的吩咐,骑兵队伍选择直接翻越崆垅山。
崎岖的山道并不好走,大周骑兵们不仅要小心前道泥泞的水坑,还要提防着周遭密林中的野兽。要知道,在崆垅山一代,野兽极为凶残,经常袭击路过此地的商队、猎户。
虽然大周骑兵不会惧怕任何野兽,但这种事情自然是能避则避,毕竟李三清道长不想在路途中再耗费时间。楚王殿下的身子金贵,若是在北地受了风寒,他可担待不起。
经过一日的跋涉,骑兵队伍终于行到了山腰。在众军将的联名请求下,高高在上的李三清李道长终于松了口,答应就地扎营歇息。
“上位者之所以成为上位者,原来是因为和我们的思维方式不一样。”
萧铭瞥了一眼李三清指定的扎营坪地,沉叹了一声。
“只希望他不要蠢到不辨是非的地步,不然一个白痴领着除我和阿木之外的一群白痴,怕真会作出一系列白痴的事情。若真那般,别说我去京都提升修行无望,怕那碗烩面片也白瞎了。”
......
......
漆色夜空,月如钩。
繁星点点,一片星光溢彩竟是将天幕点缀的如同镶缀满宝石的墨色纱衣。
独坐在毡包前,萧铭出神的仰望着星空。不知为什么,每当他于夜深人静独坐在旷野仰观夜空时,总会有一种莫名的悲楚感向全身袭来。
孤独者最大的好处便是可以保留心中的一片净土,不被人肆意的窥探侵染。而孤独者最大的悲剧便在于心中之事会无处倾诉,于是孤独者愈加孤独。
萧铭显然便是这样的一个孤独者。
他小时阿爷总会将他抱在怀中让他去数夜空中的星星。阿爷曾说,那一个星星便是一个生命,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在天上都有一颗星星对应。所以,夜空中的星星才有明暗的差异,那些颜色晦暗无光的星星便代表着一个行将消逝的生命。
而一夜之间,天空中消失了那么多颗繁星,司空府满门只剩下了自己孑身一人。
皓月当空,繁星难免被遮蔽了光彩。若只是遮掩那也变罢了,只不过那人选择的解决方案有些过于血腥罢了。萧铭不怪他,如果自己是他估计也会这么做,不过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嗯,今晚的月色很美啊。
“你还真是一个奇怪的人。”李三清在距离萧铭五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挥了挥浮尘。
他思忖了片刻道:“你像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我发现我竟然看不清你。”
萧铭无语。
见少年不想开口,李三清道:“谁又没有自己的故事呢。太平道北宗虽然有攻心读念之术,不过却对你无效吧。攻心之法若要成行必须要求被攻心者心中存有弱点,但要命的是,似乎你恰恰没有弱点。”
李三清撩起了长袍径直坐在了少年身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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