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很快的消完毒,因为天气太热,怕化脓,所以伤口没有包扎,只是简单的交代每天用碘伏擦拭。
盛昱霖又让医生给白椀全身上下做了几个小检查,确定无误之后才又抱起白椀离开了医院,只留下一群默默对盛厅长流口水的小护士。
……
华灯初上,盛昱霖和白椀到达那家酒楼时已经八点了,里面生意很好,几乎高朋满座,走在长廊之中隐隐约约可以听到一些划拳劝酒和女人娇笑的声音。
下了车后,盛昱霖仍不为所动,身影挺拔,抱着白椀朝已经预定好的包间内走去。
白椀看着周围侍应生的客人似笑非笑的目光,老脸一红,害羞的往男人的怀里钻了钻,娇嗔了男人一眼,指尖拨弄着衬衫上的纽扣,双颊气鼓鼓的,
“讨厌~人家的名声本来就不怎么好,盛先生还这样继续惯我,就不怕将我宠的无法无天了,哪天一不痛快,将家都给您拆了啊!”
男人半开玩笑,“不怕,由夫人尽管闹腾,只不过,以后就要委屈夫人陪着我睡大街了。”
白椀不满的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
“哼,盛先生这么一副好皮囊,还怕睡大街吗,随便勾一勾手指,一晚上都可以赚他个盆满钵盈。”
盛昱霖有趣的扬眉,进入包间,将白椀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板凳上,
“哦?那我去赚钱了,盛夫人干嘛呢。”
白椀狡黠一笑,“我嘛,就在家负责美貌如花。”
“你这算盘倒是打的精,就怕到时候盛夫人见我夜夜辛苦,亲手来为我准备上几顶绿帽,当做奖赏慰问。”
白椀被逗得扑哧笑出声,
“好啊,那我到时候啊,一定多编织几顶,保管盛先生喜欢。”
盛昱霖优雅落座,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风度翩翩,温润儒雅,
“夫人处处为我打算着想,体贴入微,贤惠可人,连绿帽都要给我亲自挑选编织,谁再说盛夫人的不好,我非得要告他个诽谤。”
饶是白椀的脸皮在厚,也实在是说不下去了。
一张俏脸通红,秋波微转,红唇撅起,娇艳欲滴,羞恼的瞥了他一眼,说不出的韵味。
可真的是瞧见了新大陆,这还是那个古板疏漠的男人吗?
片刻,盛昱霖点的菜都已经上齐了,白椀轻瞥了一眼,想起今日盛昱霖来救的事,以他的头脑,再加上自己最近的反常,虽然嘴上只字未提,可心里也应该有了几分猜忌和怀疑。
她垂眸斜靠在木窗口,故作镇定,别过盛昱霖的眼神,侧撑着身子看酒楼下的繁华,装作不介意的提起,
“盛先生会不会觉得最近的我很奇怪?”
盛昱霖楞了一下,金丝镜片下的黑眸波澜未惊,云淡风轻道,
“的确是有些不同,”
白椀一顿,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突然那道声音又接着扬起,
“比起以前,智商高了不少。”
听到这,白椀的嘴角狠狠抽搐了几下,扭过头嗔怪了他一眼,淡淡灯晕氤氲在她鲜活的面孔之上,
她指尖别过耳畔调皮的几缕秀发,摩娑过衣角,媚笑道,
“那盛先生是喜欢之前胡作非为的我呢....还是喜欢如今成熟长大的我呢?”
看似是句不经意玩笑的话,可白椀的目光却紧盯着对面的男人。
想起那日宋洛说的话,再想起男人对自己的关心和体贴。
一颗心扑通扑通的,不由自主的捏住了桌布,
包间内静寂一片,明明是几秒钟,在白椀的眼中,却像是硬生生的熬过了几个世纪。
其实她也不知道,她究竟想要知道的答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