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生皱了眉,在心底暗暗盘算,今天上午拓香院的事,秦涵沫会不计仇吗?晚膳之时,她和墨齐都在不拓香院,我也清晰的在明烟楼里听到他们的声音,仔细算一下,从柴房到明烟楼,不过一盏茶的工夫,她若想害扶叶,到也有时间,但她若是和墨齐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只怕就没有杀扶叶的时间了,若真是如此,我又该如何替他们掩藏呢?
“生儿,你不用再想了,一定是你媳妇秦涵沫干的!”安凤如看着一脸沉默的许墨生,下了定论,“你想想,扶叶今天得罪了她,她能不想着报仇吗?这就是她要杀扶叶的理由。”
“娘,您能不能无凭无据的就说是她!”许墨生突然冲安凤如发了火,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就是不想有人说秦涵沫不好,秦涵沫始终是自己的女人,凭自己对她的认识,她不像是那样小肚鸡肠的人。
“表姨妈,您别急着说是大表嫂呀,这凡事都要讲个证据的,没凭没据的,您可不能冤枉人。”冯素馨急忙拉住激动不已的安凤如,“表姨妈,大表哥是咱们昌平县的父母官,这昌平县上上下下的案子,哪个不是他审的?你要相信大表哥。”
安凤如一声闷哼,“墨齐是我的儿子,他是什么样的性格我了解,他连杀只鸡的力气都没有,又怎么会杀人?话说回来,这整个许府里,跟扶叶有仇的就是她秦涵沫,除了她,我不做第二人想。”安凤如越说越气,到最后已然喘的咳了起来。
“娘,您不能这样说…”许墨生想说些什么,都被冯素馨凌厉的眼神逼了回来。“大表哥,表姨妈身体不好,你就少说两句吧。”
“这…我…”许墨生只能干摇头。
“大表哥,谁是谁非,你把那秦涵沫找来一问不就清楚了吗?在这里跟表姨妈发什么脾气?”冯素馨一边安抚安凤如,一边冲许墨生眨眼睛。
许墨生看一眼屋外的夜色,轻叹一声,“这么晚了,大家都睡下了,明天再问也不迟呀?”许墨生知道秦涵沫睡的晚,他不想让人打扰她,昨夜她就**未眠,顶着大哈欠去拓香院敬茶,还惹来一场风波,现如今,她刚刚躺下,又来这么一桩,索性就替她挡了吧。
“不行,必须现在就去问她!”安凤如的话不容置疑,手指向门外,“你若不想去,就由老身替你去罢!”语毕跨出柴房的门,直朝明烟楼方向走去,“娘知道你心疼她,不过,娘也告诉你,温柔乡是英雄冢,你当初的豪情壮志迟早会埋在这个红颜祸水的女人手里!”
“娘…事情都还没弄清楚,您不能说是涵沫杀的人。”许墨生急急跟上,顾不上雨大湿衣。
“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吗?不是她杀的扶叶?那是谁杀的?难道是你?是我?还是素馨?又或者是墨齐?”安凤如咄咄逼人,丝毫不给许墨生喘息的机会。
“娘…”许墨生跟蛮不讲理的母亲越说越难沟通。
安凤如驻下了步子,站在雨中看着许墨生,“墨生,红颜多祸水,这个道理你比娘清楚的多,今天,娘就告诉你,你要是再拦着我,我就休了秦涵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