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搏斗,便只有等着这份痛疼将自己完全吞噬和消耗掉。
三年了……你在哪儿?我还在等……你为什么没有来?
努力地工作让自己每晚睡个好觉是我善待自己的唯一方式。
月亮升起来,照在河面上,一道道涟漪荡漾开来,仿佛银镜碎了一池。
秋高的季节,相思日盛。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搓着手里的衣服,身体的疲累,终会让我有一夜安眠,这一夜,他不会再到我的梦里来啃咬我的心了。
苏管营兴冲冲地从外面跑进来,嘴里连声喊着:“大喜了,大喜了……廉将军,大喜了!”
“何事?”廉义看着他微一皱眉。
苏管营高兴得手舞足蹈,一张大饼脸上每个毛孔都闪烁出兴奋的光芒来:“刚才得到消息,大王下了聘,要重用我家廉老将军了!!过几日,就有使节来访与老将军亲谈此事。”
廉义闻言微微一怔,并未露出一丝喜色反倒又悄悄地皱了眉头,低下头拈须沉吟了半晌却并不答话。
大王?赵悼?我也皱了眉头,想起那次帮赢政打架的情形来,当时赵悼不过十来岁,打架之前就数他喊的最凶,开始动手了就往后躲,占光了就出来打几下太平拳,不占光了就在旁边一个劲地喊加油。
想着他那个样子我就笑了。
真真的本性难易,莫不是朝中又出了什么管不了的麻烦了吧?
“廉将军?可要通知全军吗?”苏管营看廉义沉思不语,不免提醒道。
“哦,”廉义这才抬起头来,抿嘴一笑道“当然,快点去通知廉老将军。”
看着苏管营欢天喜地地跑出去,廉义转身向我微微一笑,问道:“玉儿,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我合下面前的书简,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小声说道:“大哥若是真要问我的话,那我的感觉就是----------下下签!”
傍晚,还未踏入廉府的门,便听得里面欢笑声一片。
一进门就先看到廉颇老将军穿着那身大王新赏赐的铠甲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一见我进门,便满脸红光地大声招呼道:“丫头,来,看看爷爷这身行头如何?”
看见老爷子那一脸孩子气的笑容,我也笑了,连声恭维道:“爷爷当然是最帅的了,这身铠甲穿在您的身上,那真的是比那二十岁的年轻小伙子还精神!把您那两个孙子都给比下去了呢!”
廉方站在一旁又在拿眼看我。
我瞟了他一眼,故意说:“怎么了?不服气吗?爷爷他就是比你帅啊。”
众人皆笑。
“你这个丫头啊,就数你最会哄老夫我开心了。”廉老将军抚着那一把银白色的胡须,哈哈大笑道“玉儿,你告诉爷爷,这一身铠甲是配我那把大王亲赐的宝剑好呢?还是那一副宝刀更好呢?”
“爷爷宝刀未老!!定是那宝刀更好了。”
听到我这般恭维,这一下廉老爷子就更开心了,一边大声招呼着让把他那把宝刀擦亮了挂在身上,一边昂首挺胸地在众人面前来回踱着步子。
满屋上下没有一个人不是笑逐颜开的,这种气氛除了过年已经好久没有遇到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