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忧殿外,大太监李全德正猫着腰透过大门的缝隙向殿内看去。
可大门之后一块巨大的屏风挡住了视线。
偷看不成,李全德又把耳朵贴在缝隙之处,试图探听皇上和朱怡焕的对话。
奈何先忧殿是一个长条形的宫殿,皇上和朱怡焕吃饭的地方离殿门过远,李全德还是什么都听不见。
“这都进去一两个小时了,皇上怎么还不唤我?”
“皇上能给朱怡焕说什么呢?”
“他两能有什么好说的?”
耳朵紧贴在殿门的李全德嘀咕着。
就在李全德扭着屁股在殿门偷听时,忽然一个巴掌拍在了李全德的屁股上。
“哎呦!”李全德疼的喊了一声,但好在李全德彻底发出声前他想起了屋内的皇上,及时用手捂住了嘴巴。
李全德回身一看,是皇上前些日子外派出去的带把太监鱼奇,鱼公公。
鱼公公虽说是个带把太监,但如果旁人不说没人会把他英俊的面庞和飒爽的身姿与太监联系起来。
“你鬼鬼祟祟在先忧殿门口干嘛呢?”鱼公公问道。
李全德翘着兰花这反复指着鱼奇说道:“不讲规矩,你是真不讲规矩,皇上在屋里呢,你这样乱来,要是刚刚因为你我惊扰到了皇上,你我都得死。”
“皇上在里面?”鱼公公看了一眼殿内,然后警觉的靠近殿门把李全德和殿门隔开。
“李公公,皇上在里面,你不进去伺候着,站在殿外鬼鬼祟祟的要干嘛?”
李全德见鱼奇这般行为,像是怀疑他,不屑的哼了一声:
“鱼公公这是怀疑我李全德要对皇上做什么?”
李全德用兰花指点了点鱼奇的胸膛:“要论这天下,哪个人最衷心皇上,恐怕我李全德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要说这宫内哪个人群最在乎皇上的安危,我们宫内这些正经的太监最担心皇上的安危。”
鱼奇呵呵笑一笑:“意思是我们这些带把的太监不正经,也不担心皇上的安危?”
李全德白了一眼鱼奇:“如果不是我们这群正经的太监把你们盯着,鬼知道你们这群带把的家伙会干出什么事来?”
鱼奇又是笑出声来:“李公公,你知道这世上,为什么会有我们这群带把的太监吗?”
鱼奇说道:“因为纵观历史,你们这群不带把的家伙总喜欢抱团干坏事,所以才有我们这群带把的太监,我们一同服侍皇上,你们也就没有办法抱团。”
“呸!”
李全德呸了一口,但是没有反驳,毕竟大家都知道,太监这个群体越到一个皇帝的执政后期越容易抱团,老皇帝开创了带把太监的先河,把两拨人混在一起用,虽然都是无后,但本质不一样,两边表面和和气气,但心里是互相看不上对方,很好的分化了太监这个群体。
“李公公,你还没回答我呢,你鬼鬼祟祟的在门口干嘛?”鱼奇质问道。
李全德上下瞟了一眼鱼奇然后说道:“皇上和议政皇孙朱怡焕在屋内用膳呢,就两个人,已经好半天都没出来了,我担心皇上安危,想瞧瞧里面。”
李全德此话一出,鱼奇瞬间脸色大变:“什么?李公公,你是说皇上和议政皇孙朱怡焕单独在房间里?”
李德全点了点头。
“暗卫呢?暗卫在里面吗?”
“暗卫也撤了。”李全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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