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怡然在火车上一路由南哭到北,一直哭到北京,又在北京哭了好几天,一直对吴见胜心心念念,直到住进了医院,才渐渐平复心情。
吴见胜是她的精神上的救命稻草,无论检查也好、吃药也好、化疗也好、手术也好,所有的痛、所有的苦,只要一想起他,念着他的名字,那怕咬碎牙齿,所有的不幸和命运的不公,都能活剥生吞,不吐骨头。
吴见胜外出寻人,虽然没能把王怡然找回来,却终于把自己的魂找回来了。他不再失魂落魄了。
时值三月,草长莺飞。
各学院体育部又开始忙碌地筹备着新一届的“五四”青年杯足球联赛了。
法学院终于有了三届学生,但仍然是一盘散沙。
高强始终是一个两面人,他向法学班示好,只不过是他与郑伟琦有生意上的合作,需要广开财路而已。但法经班与法学班的梁子,早在大一军训时就结下了。法经班自以为是,因为是重点班,就什么都要高人一等,处处打压法学班。例如学院在大二暑假时安排同学们到当地司法系统见习,在见实岗位上高强就利用了学生会会长之便,从中作了不小的梗,把偏远的单位全分给了法学班同学,而城区单位则尽数分给了法经班的同学。
李莫白出现之后,更是与高强狼狈为奸,凡是能扳倒吴见胜的事情,他都不问缘由,不计成本去做,而且他有钱,懂得笼络人心,与高强在学生会的权势勾结,处外破坏友谊的小船,时时挤兑法学班同学。
王怡然一走,法学社社长一职便空缺了出来。这是唯一可以与学生会抗衡的职位,法学系的学弟学妹们,这段日子天天堵在吴见胜上课下课的路上,希望他能争取到这个职位,好为学弟学妹们谋福利。
但是一般的学弟学妹,说话哪有份量。能够与吴见胜搭得上话的,当然非夏小溪莫属了。
夏小溪当仁不让,与众学妹的围堵拦截相比,夏小溪有辩论队副队长之便,她能有事没事就去找吴见胜,看得众学妹眼睛发红,个个锤胸顿足。
其中,最令人神共愤的,莫过于夏小溪在宿舍为吴见胜做ài心早餐的事了。
如果郝倩与王怡然还保持联系,如果让王怡然知道这件事的话,估计她也要气得放弃治疗,拉着吴见胜一起殉情了。
其实夏小溪也是个富家女,和陈杰德一样,都属于那种富得低调,都喜欢穿着拖鞋开跑车的那种。但她家和陈杰德家又略有不同。陈杰德家世代为农民,城市发展的春风吹啊吹,终于吹到了他们村。他们一觉醒来,睁开双眼,到处都写着“拆”字。村长告诉他,以后不用耕地了,叫他随便考个大学,毕业以后知道怎么收租就行了。别问村长怎么会对陈杰德说这些,因为村长住在他家,他的妈妈与村长长期合法同居,他就是村长的合法儿子。
而夏小溪家世代在岭南经商,发迹于清末实业救国运动,式微于众所周知的那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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