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样,天天穿足球服,没品味。他比我可花心了,到处拈花惹草,你看,还拍什么海报,那女主角是你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王怡然看了看王莫白指着的贴在图书馆门前的海报,生气地说:“我的事不用你管,他的事也不准你乱说。”
李莫白:“我偏要说,他就是个花心男。”
海报事件本来就已经够心累了,现在又多一个搞事情的,王怡然无视他的撒野,一个人走了。回宿舍的路上,遇见了谢曼可。她整个人苍桑了很多,眼睛里已经找不到那一缕弹唱《加州旅馆》的光了。
谢曼可:“我要去校外实习了。”
王怡然:“是哦,曼可姐,你都已经大四了。”
谢曼可:“是啊,转眼你也成学姐了。
王怡然:"你打算去哪?"
谢曼可:“北漂,打算去那里碰碰运气。”
王怡然:“陈杰德知道吗?”
谢曼可:“应该不知道吧,我后来没有再联系他了。”
王怡然:“一直都没有?”
谢曼可:“嗯!”
王怡然:“天哪,曼可姐,你可比我狠多了。我在外头呆了一个月,每天都如坐针毡、度日如年。”
谢曼可:“算了,别提了,这把吉他你帮我转交给他吧。”
王怡然:“不要,你还是自己送吧。曼可姐,陈杰德他真的想见你。”
谢曼可:“算了吧,见了面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谢曼可放下那把吉他,走了。
王怡然对着她的背景大喊:“几点的火车?什么班次?”
她消失在了人群中,没有回应。
王怡然回到宿舍,又突然间不想去男生宿舍,这不等于自已找借口主动去找吴见胜嘛!后来又觉得,这是陈杰德与谢曼可的大事,不应该因自已的情绪而给他们造成更大的遗憾。
最后,王怡然还是扭扭捏捏地来到408找陈杰德。
陈杰德一开始很冷漠,没有接手,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那把吉他。王怡然去406也找不到吴见胜,便把吉他交给了刘守,叮嘱他就算陈杰德等一下发疯要来砸吉他,也要拼死保护好它,因为他砸了一定会后悔的。
刘守知道这事情也因自己一时冲动做狗仔队拍照而起,好心办了坏事有点对不住兄弟,于是连连点头答应。
王怡然才走到楼下,陈杰德就追了出来,问:“她什么时候找你的?”
王怡然:“中午。”
陈杰德看了看表,都快下午3点了,眼睛一下子就急红了,比高考忘了带准考证和身份证还要着急着火,全然不顾自已还穿着背心短裤拖鞋,骑上小电驴就往火车站方向冲。
他买了一张站台票,找遍了候车室的角角落落,在站台上等来了、又送走了一列又一列火车,始终找不到谢曼可。她就像蒸汽一样,消失在阳光之下,无色无味、无影无踪。
第二天,陈杰德没有去上课,骑着小电驴,背着那把木吉他,又来到了火车站。他就在广场上架起了一个小音箱,弹起了那首《加州旅馆》。
他始终相信,只要谢曼可还没走,她来坐火车就一定会经过广场,就一定能听到这琴声。她听见琴声,如果想见他,她就一定会循声而来找他。
但现实的情况是:广场的巡逻警察已纪驱赶了陈杰德两次,第三次驱赶的时候差点发生了肢体冲突。警察说要以违反治安条例和防碍公务的理由拘留他,让他出示身份证。
陈杰德说他没有带身份证,只掏出了一张学生证。
其中一个警察拿过来一看,说:“原来是法学院的啊。”
陈杰德说:“我违反治安条例是我个人的事,与我们法学院无关。”
另一个警察:“算了,你虽知法违法,但也情有可原。你们院长是谁,我打电话通知他来捞你回去。”
陈杰德:“马俊炜。”
那警察:“哪个马哪个俊哪个炜?”
陈杰德:“不是那个明星马浚伟,是这个马这个俊这个炜。”
那警察:“是不是在政法大学跳到岭北大学那个法学泰斗马俊炜。”
陈杰德:“你一开始直接这么问不就完了?是!”
那警察:“师弟!”
陈杰德:“在我们法学院我是第一届学生,我哪来的师弟?”
那警察:“马院长是我在政法大学读书时的恩师。”
陈杰德:“这么巧,那师兄我还要不要拘留?”
那警察:“算了算了,我哪敢麻烦他老人家过来捞你。你自己回去吧,下次摆摊的时候看见我们过来巡逻,就先走鬼。”
“明白!师兄再见!”陈杰德赶紧收拾好东西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