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怡然如杨小帆所料,正在图书馆自习的窗边看着他们。
当吴见胜走回自习室时,王怡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心不在焉地看着书。但她还是本能地闻到了吴见胜衣服上残留的一股淡淡的、又不属于他的香味。
吴见胜作贼心虚,不断用舌头去舔嘴唇,像一只青蛙在吃蚊子。
吴见胜其实不吃蚊子还好,一吃蚊子就把王怡然的注意力全都勾引到残留在嘴唇上浅浅的唇印上来。
偷吃竟然当着女朋友的面擦嘴!
王怡然奇怪的是:自己虽然很难过,但是却没有生吴见胜的气,甚至也不生杨小帆的气,她只是装作什么都没看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她应该是想把时间交给吴见胜,让他处理吧。
她甚至理解和同情杨小帆,因为她也曾经站在杨小帆的那个位置上,那样孤立无助,没有一点安全感,没有一点自尊心,但却为了他,什么事情都愿意做,什么名声都敢背负。
是的,感情是没有对错的,所以她不怪吴见胜,也不怪杨小帆。但如果此时她大吵大闹,反正会让吴见胜更加觉得自己是无理取闹,从而更加同情杨小帆。她绝对不能再次把爱情拱手相让,所以只能冒险地欲擒故纵。
但愿小青蛙刚才舔嘴巴,是单纯的为了擦干净,而不是为了回味。
而那一吻,却吻得吴见胜措手不及,惊魂未定。
吴见胜才知道原来大大咧咧、一副无所谓样子的杨小帆,竟然对他有那么强烈的感情,就像一瓶汽泡烈酒,又浓烈、又沸腾。
可是,吴见胜理解不了杨小帆那一句“就当我们爱过了”,是真的宣告结束了吗?这相同的招数,王怡然也曾用过啊,她不也曾说过分手,结果一个月之后又卷土重来了吗?
爱情的誓言不过是几声逢场作戏的响雷,雨过天晴之后,发誓人就会忘得一干二净。
王怡然看吴见胜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便说:“要不,等一下你教我练团体操好不好?”
吴见胜白天已经练了一整天了,丝毫没有兴趣再练,于是扮了个卖萌脸,嘟着嘴说:“白天不是练过了吗?”
王怡然:“那是你们。我可一次都没有跟你合练过。替补演员也是演员,你们足球队的替补队员难道就没有机会上场了吗?”
吴见胜觉得也有道理,说:“那好,等一下我们就去操场上练,那里有定位点。”
吴见胜拿出手机,《在希望的田野上》的背景声音开始飘在操场空旷的上空。
王怡然此刻化身村里的喜妹,手挎一只竹篮,赤着脚,在一陇水田里插着秧。烈日当空,她用手袖擦了一把汗,含情脉脉地向不远处的福哥喊了一句:“阿福哥。”阿福哥挺直身,转过头来对喜妹露齿一笑,回了一句:“阿喜妹。”
……
在“春耕”与“喜庆”之间还有两个编章,由其他高校的群众演员来完成。“春耕”表演完之后,所有的演员只有十秒钟的换场时间,要从舞台上的表演位置迅速撤到指定位置,还要边跑边换装,最后定格变成农作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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