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贼嘿嘿冷笑,立马说道:“王大栓是谁?你瞎掰一个名字就想吓我。”
陈季彦看着他依旧摁在汤圆胸口的手,似讥诮道:“你有胆,敢在主母房间里做这种龌龊之事,不过你脑子不够用,贼喊捉贼,你以为这种法子真有用?”
陈季彦朝汤圆瞥去一眼,小汤圆眨巴着眼睛,缩着脑袋看着他,巴巴的眼神就像路边被野狗追逐的家犬。
“夫人,你可知现在的处境?”
“啊?”
“王大栓偷盗,被夫人发觉,于是意图杀人灭口。夫人,面对这种丧心病狂的杀人犯,我们该如何?”陈季彦云淡风轻地负手在背,俊逸的脸带着抹自信,风采早已压过了房内的古玩书画了。
"报官。"汤圆脱口说道,看着陈季彦的眼睛,心神仿佛被牵走了一束,她心里一惊,急忙打断了视线,忍不住生出些羞耻。
好像不应该那么看他。
“王大栓你很自信,县太爷会只听你片面之词。所谓士农工商,你认为读书人是可以让你这等不学无术的卑劣之徒任意污蔑?你可以试试,律法我是懂的,你有本事不妨与我对峙公堂。”
陈季彦也不进屋,说完以后对着院门口唤了几声:“有贼啊……杀人了……大家出来抓杀人犯……”
杀……杀人!王大栓紧张了,握着汤圆的手松开了,条件反射地想往外跑,忽然床铺上响起一声痛叫,就见汤圆捂着肩膀,也奔下了地,一脸惊恐地大叫:“杀人了!快来人啊!”
她这歇斯底里的叫唤,可比陈季彦响亮多了,就像炸弹轰地响起,把张府上下的人都惊动了。
王大栓抖着双腿,哪还有刚才的蛮横,往左跑跑往右跳跳,像只找不到去路的跳蚤。汤圆神色痛苦地撑着门框,看看王大栓的丑态忽而想笑,可又忍不住去看自己的肩膀。
这是她第一次对自己下狠手,真疼。
“先别拔,再忍着点。”陈季彦的声音离她很近,汤圆哪敢去看伤口,刚才看到满手的血都快吓晕了,给她二针安定剂她也不敢去看伤口。
“你怕什么?这就扛不住了?”陈季彦露出个让汤圆不明所以的笑容,汤圆的确扛不住了,冷汗一颗颗冒出了鼻尖,她很疼啊……
以前她挂盐水都要恐惧那个针头,验个血都要龇牙咧嘴像上了断头台,怂怂的汤圆这时垂着脑袋,想把指缝那支金簪变小变小再变小,最好是跟绣花针……不……连绣花针也不要……只是幻觉……
陈季彦看着这个主母胆小怯懦,又怕痛的模样,眉头微动,他去看她的伤口,知道她根本没什么力气,那支金簪只进了一寸多,伤不了筋骨,至于像是被砍了手臂一样痛苦吗?
“你说这个时候都没有抗生素,一个伤风感冒都要人命,我会不会破伤风?”汤圆纠结担忧,觉得命不久矣,自怜自艾了起来:“那我就活不了几日了,又得死一次……我真是没用啊……”
她真的对不起穿越主这个身份,连个粗漏的金手指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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