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大浪淘沙,最后谁是金子还真不好说。”
朱志玖点点头,“是金子在哪都发光,黄沙之下藏着多少粒黄金同样没人说得准。季总先忙吧,我不打扰,顺便说一下,我明天就回去了,往后湘湘还请你多关照。”
“明天就走?明天上午的董事会,你能否参加?”季予乾问道。
“我会准时出席。”朱志玖往外走,心中并不十分畅快,大有树欲静而风不止之感。
“朱总,等一下!若是见到朱心慈,让她今晚去医院找我,我把房间号发你信息给你。谢谢!”季予乾确信,朱志玖知道朱心慈的行踪。
当晚19:00多,朱心慈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季予乾在医院的休息室,他不在!朱心慈长长叹口气,肯定是去看周嘉敏了。朱心慈迟疑着往外走,却见小夏进来了。
小夏见到朱心慈,没太大热情,硬着头皮说一句,“心慈小姐。”
朱心慈意料之中的冷遇,“小夏,予乾呢?嘉敏怎么样?”
“少爷去同医生谈事情,周嘉敏在icu还没醒。”
小夏忙活着自己手里的事情,没多看朱心慈,连个下人都给自己脸子看,朱心慈心中倍感寒凉,“小夏,久久这两天还好吗?”
“我白天都呆在医院里,不知道家里情况。”
“小夏你回去休息吧!”不知何时季予乾站在了门口。
朱心慈也不再看下人的脸色,她鼓起勇气看向季予乾,他眼窝深陷,下巴上有点胡茬,“予乾,你憔悴了!“
季予乾随意看一眼朱心慈,“在这鬼地方,人好才怪。你总算是肯露面了,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原本有些紧张的朱心慈,真正面对要兴师问罪的人时,反而坦然了,她随意坐在房间的沙发上,轻扯扯自己的黑裙子,一副优雅姿态,“有想说的,就是不知道你想从哪听起。由远及近怎么样?”
季予乾扯下自己的领带,把朱心慈身侧的窗子打开,略显闷热的晚风吹进来,交不比空调的冷风舒服,但他没有关窗的意思,随手拿起之前放在窗台的烟,点燃后,才开口道,“随你。”
朱心慈侧仰起脸,看着季予乾的背影,黑衬衫如他黑着的脸一般,透出遥远的疏离感,“予乾,你怎么会吸烟了?在家没见你吸过!”
“从知道嘉敏嫁给又安那天我就学会吸烟了,家里有久久,所以我从不在家里吸烟。”
“久久,还好吗?”朱心慈再一次问到久久,她真的很想久久。
“久久好吗?你是真正关心吗,她又不是你的孩子,她妈妈还躺在走廊另一头,随时可能会与久久说永别。而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孩子还存活在世上。”季予乾语气冰冷,每一个字都像在控诉。
朱心慈听了直想流泪,只怕自己哭出来他都以为自己在演戏吧,“我很爱久久,知道我为什么给她起名叫久久吗,我就是希望她可以长长久久地呆在我身边,直到我老去、死去的那一天。”
季予乾冷哼一声,“听上去真感人,你爱她,还要偷偷带走她?她长长久久陪在你身边,陪你到老,你让十月怀胎、九死一生换来她生命的母亲情何以堪!”
“我当时被我伯父逼的,他说我若不把久久和积木带到叔叔的别墅去,他就把和我又安当年的事情桶给警察,我怕,怕坐牢、怕牵连又安……”
“你还知道怕!当年你们偷走孩子时,怎么不知道怕?好一副姐弟盟友情深的场面,可惜又安看不到了。偷走尚在保温箱的孩子,你们怎么忍心下手!听听这是多恨的心肠,还口口声声说爱久久,你真不配说爱!”
朱心慈原本自责,再被季予乾冷言冷语刺激,一时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她才叹口气,悠悠说道,“不管你信不信,我真心喜欢久久,把她当自己的女儿看待的。”
季予乾一支烟燃烬,他在烟缸里按灭烟蒂,转过身冷睨着朱心慈,“把她当自己女儿看待,即然那么喜欢孩子你可以自己去生,干嘛去偷别人的孩子!”
朱心慈再度被季予乾话刺激到,她站起身凄冷在笑笑,“自己生,你给我自己生的机会了吗?”
季予乾看着朱心慈,夜风吹起她散乱的头发,即便没化妆看上去也很风尘,“机会干嘛非要我给,天底下男人都死绝了吗?你又不是没和别人上过床,现在你若想出去找个男人上床也轻而易举!”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季予乾脸上,朱心慈随之嘶吼一声,“季予乾你混蛋,是你剥夺了我做母亲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