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赫然转对季布道:“追——”
“喏——”
……
登高望远,火光熊熊。
此时的骆阳已经与韩信汇合,离开破庙的他们已经在商议继续北上的道路。
一处隐蔽的树林中,骆阳伸手抓住了一根野草,像是一个不甘的悲愤青年,狠狠的将青草拔起,又狠狠的仍在了一旁。
“哼!如此一来,命是保住了,名声该是彻底的毁了。这西楚霸王该不会甘心才是,杀害义帝、破坏诸王和睦的大帽子,注定要扣在本王的头上了。”谁又能想到此来竟是如此的结局。
本以为有义帝生前的诏书,事实便是面对真理也有一搏的能力吧。
可如今他真的错了,事实有时候不是事实,很多时候即便是假的,只要多数人信,那这假的也能是真的。
“难怪当初相国不同意此行,若是不来,也不至于如此才是。”许杰眨巴着眼睛轻叹。
“不来,该也是一样。”骆阳摸索着鼻梁骨,沉沉的说道:“当面都演戏,本王若是不在,这戏只能演的更顺。
诸王都意识到,自己的位置源于项羽,不是什么义帝。如今他们都相信项羽,本王来不来,这造谣都能成立。不要忘了,在这之前英布就依边疆守军的事恶心了一次。
说起来,也是我辽国还没有足够实力,若是有了能跟西楚霸王叫板的实力,这些个王该是会好好考虑一番的。
说到底,如西魏王这般,能睁着眼睛说谎的根本就不是傻瓜。他们都以为我辽国无法战胜西楚。当然,这在眼下也是事实。”
“那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许杰摊了摊两手,对于这个游荡惯了的人来说,生死也是随意的了。
“末将以为,当务之急是回到辽国,毕竟是根基所在,即便不能与西楚的军团正面抗衡,死守辽国还是不难,西楚霸王对君上该也是有些忌惮。
兵法云,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点西楚霸王不会不懂。”韩信该是这三人中最为安静的一个了。
似乎是本性,韩信做事总是给骆阳沉稳的感觉,不过对于韩信这种能够分辨事情重点要害的人来说,沉稳一点不是坏事。这便是运筹帷幄吧。
“说的不错,本王的意思也是返回辽国。”骆阳收起了那一丝火气,轻声道:“只是这北上的路线需要斟酌一下。
常山王,胶东王,济北王、西魏王,这四人明显是打算跟随项羽干了,我们是孤军,虽然出了楚地,可说到底还是不安全。对此,你有何看法?”
这话问的是韩信。
随手在怀中掏出一份行军地图,韩信当即开始指指点点:“我们眼下所在邯郸郡的南部,回辽国最近的距离是直接北上,然常山王对君上早有提防,直接北上只怕是困难重重。
所以末将的意思是,向东绕道,从济北之地北上。另外就是大军尽可能走荒野,官道上容易被发现。
济北王虽然也不敢招惹西楚霸王,可在此之前却也不对君上设防,被发现的可能会小很多。便是真打起来,以我五万雄狮的战力,只要不被西楚的精锐纠缠,不难脱身。”
走险地,这一点骆阳也认同。在详细的看过,具体的路线是经由邯郸直接往东到达济北。但也有危险的一点是,济北通往辽国的路途上必须要经过巨鹿郡。
再不然就是海路,可是海路如今根本不能实现。
后世的长征,飞机大炮都挺过去了。
最终,韩信琢磨的行军图被骆阳认定了下来:“就按照将军的意思,事不宜迟,大军即刻启程。”
骆阳说着起身。
韩信却是迟疑着说道:“为了安全起见,末将以为,君上易容后先行回到辽东,如此方可注视全局。”
“你的意思是,让本王丢下这些为国为民,愿意为本王上刀山下火海的将士吗?”骆阳咽了口涂抹,说的格外认真:“此事莫要说了。如今样子已经是狼狈了。再化作商人潜回,这不是本王做的事。”
话落,目光又转向了许杰:“这份地图你带着,先一步安排人在大军所过之处侦查一翻,让大家尽量小心一些。”
“君上放心,属下这就去办。”接过地图,许杰一个闪身莫入了黑暗。
……
清晨。
濮阳城外燃烧的废墟周围。
项羽站在高台之上宣布了一件震惊天下的大事。
“辽王欲效仿前秦行一统之事,此心从辽王所言的华夏一家足以看出。经本王与常山王、西魏王、临江王、九江王的严查,杀害陛下的前朝余孽实则为辽王麾下兵将。
昨夜辽王胆怯,故而上演了一场金蝉脱壳之际。请诸王明见,辽国的五万大军未曾葬身大火,却消失不见。由此足以说明辽王畏罪之心。今日本王发誓,定位陛下在天之灵讨回公道。诛灭失道之辽。”
“本王愿助霸王一臂之力,共株失道之辽——”
英布的带头,一时间西魏王魏豹、济北王田安、胶东王田市、韩王韩成纷纷附和。
临江王共敖、九江王龙且、衡山王吴芮愿为盟军支出一定粮草。
汉王、臃王、翟王,甚至受地在上党跟河内的殷王司马昂,纷纷以国事推脱。
唯独没有表态的,也是没有办法表态的一个,没有来会盟的齐王田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