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用独食,分明是看不起我们。”辽国的营地里,不知道从何处回来的许杰嘴里骂骂咧咧的。
“你在这关头,你进濮阳城中了?到处都是诸王的兵马。”骆阳不由的眉头一皱。
“没有,哪里用的着进城,只要四处走走,不难发现这里少了什么人。”
“呵呵,那也不用这般才是,西楚霸王没有请我们,那是有他的用意,你急什么。”
骆阳呵呵的笑着,清淡的笑。
……
次日一早,天刚亮的时候就听见外面一阵吵杂的声音,透过阳光映射在行辕上的人影,骆阳知道这是在为会盟之事做准备。
一个时辰之后,诸王开始祭天拜地。这过程跟后世拜把子一样,就是礼节繁琐了很多,只是在骆阳看来,这祭天拜地是最重要的环节罢了。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的宦官也在准备着宴席。
等到祭拜完成之后,项羽则敞开双手,笑着面对正面的一个个席位,“诸王君王,我等难得一聚,今日便不要客气,敞开了喝,我们来个一醉方休。”
这说是会盟,简直跟混混聚会一般,一大早就是酒肉歌舞,还要一醉方休,哪里有什么君王的样子。
每个君王的位置是事先安排好的,项羽在正主位,两边则分别是骆阳跟刘邦。再远一些是项羽当初的手下,如英布、龙且等人。
最后则是章邯、西魏王、胶东王这些货色。
还有一件意外的事情就是,齐王田都没有来,给项羽的回话是近日感染了邪症,实在是不能出行。这事直接被项羽抛在了脑后,其余的诸王也根本没有注意这齐王。此事竟是没有一人提及。
“今时今日,诸王齐聚,普天同庆,我等共饮一嚼——”这算是老规矩了吧,只不过项羽的废话不多。
半个时辰的虚礼之后。项羽直接将事情扯到了义帝身上:“义帝年少,却遭此大劫,此乃不幸的祸事,本王深感惋惜,此事我等难以预料,谁也无法帮义帝度过此番难关。
然,义帝生前尚有一遗诏,此乃关乎代国四郡之地的归属,本王的意思是,义帝这最后的诏书,诸位还是允了如何?”
“不知这陛下遗诏上,所言何事?”龙且摆出一副死了爹的神情,脸色少有的庄严沉重。
“义帝遗诏曰,因代王无后,故代国四郡中上谷、代郡归常山王所有,雁门归西魏王,云中归翟王所有。”说着项羽还将加盖了印章的诏书,交给了早就候在一旁的宦官:“诸位君王尽可一览,之后再行商议不迟。”
遗诏从骆阳、刘邦处开始,一直围绕诸王看了一圈。
到了最后的章邯跟懂翳面前的时候,章邯贴耳说了什么,最后又阴阳怪气的道:“该如何做,翟王的心中已然有数才是?”
“谢臃王提醒,如何做本王自知。”懂翳当即小心的回到,脸上的笑意却是让章邯有些看不明白。
遗诏的盖印不假,可当初义帝在将郡守令交给辽王、西魏王时言明了没带帝印,这才只给了一张亲笔诏令,没有加盖印玺罢了。
主位上,项羽面带笑意,神色祥和的看着诸人。
骆阳则在魏豹看过诏书仅仅的盯着魏豹看,那目光当真是看的魏豹不好意思。
“诸位君王也都看了,可有异议?”将那遗诏收回,项羽朗声问道。
“依本王看,既有陛下加盖,此事自然要尊属陛下之意才是。”龙且皮笑肉不笑的拱了拱手。
这一举动,周围的韩王、胶东王等人纷纷附和,只是那笑的很是虚伪,“九江王所言不错,此事既然是陛下的意思,理应如此。”
“理应如此,理应如此啊……”
只一瞬,诸王之间的附和声已经是此起彼伏。
也就在此时,骆阳将手中的闷酒一饮而尽,缓缓的站起身子道:“只怕事情并非如此吧。”
这一举动,使得周围诸王的表情各异。
刘邦如之前的骆阳,恍若无事的自饮自酌。
魏豹的脸色变的有些青,不由的低下了脑袋。
其余诸王有看戏的,有担心的总之是丑态百出。
“本王不懂,辽王的意思是?”英布晃动着脑袋,露出的表情却是一副坦然自若:“遗诏诸王都以看过,既有陛下加盖,辽王以为有何不妥之处?”
“加盖自是没有问题,可这字迹似乎不是义帝的亲笔。”骆阳说着,在怀中取出了当初义帝留下的诏书,“此乃义帝在辽国之时留下亲笔诏书,言明,上谷郡归我辽国所有。”
“哼哼!”英布当即笑了出来:“这诏书无加盖,谁人又能证明这就是陛下的亲笔诏书?”
“除了诏书之外,陛下还赐给了本王上谷郡守令,此两者物什,常山王与西魏王,翟王该都是有一份的才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