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的阳光烧红了西面的天空。
随着那娇艳红色的蜕变,天空开始变黑。
清风摇曳了刚刚生发嫩芽的枝桠,一缕清香的气息缓缓的冲进了骆阳的鼻息。
案几上一壶清茶散发着热气,他一手轻轻敲击案几的面,发出咚哒的声响。
“君上,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办了。”许杰像是一位书生,一身孺子的打扮,秀发轻飘之间透露着一股书生的儒雅。
只是没有人知道,就在一盏茶的时间之前,他亲手杀了那六个所谓的叛军,而且是残忍的开膛破肚。
“嗯,做的不错,这个英布也算是可以,李左车手下的叛徒,他们跑到东胡本王还信。”骆阳淡淡的抿了一口清茶。
“据说,因为这事那常山王把义帝训斥了一顿。”许杰接着说道。
“看来,本王猜的不错。”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窗外摇曳的树影,“这义帝还真是被项羽他们给控制了。”
“那君上的意思是?”许杰皱了皱眉头,轻声问道。
“没什么,反正谁都没有把他当什么皇帝。不过常山王是铁了心要跟本王作对,原本想退一步,看样子是退不了了。”
顿了一会,骆阳则招了招手,示意许杰靠的近一些。紧接着两个人在一起耳语,骆阳如此这般,许杰则是连连的点头称喏。
……
三个时辰之后,值夜的下人换过一茬。
就在义帝所在宫殿外围,新增了一队手持兵器的兵卒,这些人个个带着火把,腰间跨着佩剑。
“都精神着点,君上可是说了,辽国地界春季容易发生火情,若是哪里烧了起来,大家都利落点,这里面住着的可是义帝……”
“你们,说你呢,听明白没有。如今代王死了,就为这事为难君上的小人不少,我们可不能让义帝在这王城出了闪失,到时候只怕小人更多……”
火红的殿堂里,刚刚退去外面衣袍的义帝怔怔的坐在卧榻边上想着什么,便是身后只穿着内里衣饰的东胡女子召唤,这义帝也是心不在焉。
可是殿堂外的一举一动却是惊扰的这义帝心绪不宁:“真是,一波未停,一波又起呀!”
一声轻叹,他抬起头朝着外面呼喊:“来人——”
“参见陛下——”
看着来人,义帝无力的抬了下手:“这外面发生了何事,竟然这般的吵闹?”
“回陛下的话,辽王担心夜里干燥,恐发生火情,这也就增加了几组巡视的兵卫。许是那兵卫的首领正在安排守夜的事宜。”内臣知无不言,小心的回答着。
抬头,义帝凝视着头顶着的各色装饰又是一声轻叹,许久这才无奈的挥了挥手,无力的说道:“下去吧!”
“喏——”
“本以为,脱离了楚地,也就安全了。不想竟是前出虎穴,后入狼窝!”像是一个垂垂老矣的难民,他无奈地晃动着脑袋:“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小心火烛啊!呵呵——”
恰在此时,身后卧榻上的东胡女子伸来了一只白嫩的手臂,口中操着满嘴不怎么流利,听起来也阴阳怪气的中原话:“陛下,时间不早了,还是快些入睡吧,奴婢都为您暖热了——”
……
次日一早,一处清净的庭院中。
“陛下就说了这么多?”骆阳挤了挤眼睛,斜眼问道。
“奴婢不敢撒谎,”那女婢顿时吓的行起大礼,急切的说道:“陛下昨夜心事重重,什么都没做,确实只说了那些,就是半夜里口中总是嘀咕,天干物燥,其余的真的什么都没说。”
“嗯,这里没你事了,他知道天干物燥,也就够了。”骆阳又莫名的笑着,冲着婢女挥了挥手道:“下去吧。”
“喏——”
东胡女子退下。内臣又急匆匆的走来。
光影交错的瞬间,人已经是来到了骆阳的面前:“启禀君上,陛下邀君上商议代国之事。”、
……
一转眼又是一个月的时间。
这期间,因为代王无后,所以代国的大片土地则直接分给现有的几大王。
上谷郡因与辽国紧邻,所以归辽王治理。
代郡因南部与常山国接壤,归常山王管辖。
雁门郡归属西魏王魏豹。
云中郡则归翟王懂翳。
代国四大郡的地盘就这样被义帝一句话封了。
这其中因为上谷的问题,英布是一万个不答应。不过义帝这才也是豁出去了。
因为只要他不答应,脑海中就会有那句“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即便是没有火烛,此去南下的路途遥远,会不会有山贼呢?
有时候两张嘴是说不清事的。
硬着头皮将地方直接给了骆阳,最后还是一句君无戏言,硬生生的将英布给堵上了嘴。
但因为此番出行未曾携带帝印,所以没有什么盖印的书面证据,只是将山谷郡守的令牌交给了骆阳。其余的令牌也分别给了诸王。
至于代王的王印跟令牌则被义帝收走,那为数不多的守卫兵卒骆阳跟英布倒是一致的推脱了,索性直接给了西魏王魏豹。
这一日便是义帝启程返回楚地的时候。
清冷的风中,骆阳身披貂绒衣笑对正在启程的两个队伍挥手:“陛下,常山王,一路走好。本王就不远送了。”
……
同日,远在河东平阳的魏豹看着被人送来的令牌笑的合不拢嘴。
他轻低着头,看了看手中的令牌后,又将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来传信的宦官道:“劳烦,回去之后待本王谢过陛下。”
那宦官则对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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